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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情況愈下,他開始剋制不住身體本能。
當日中午,陳姨一碗湯剛端上來,他就在清淡到難以捕捉的香味中變了臉色。
甚至來不及跑進衛生間,就將早上幾口粥全嘔在了半道走廊。
吐完他愣了,慌張追上來的陳姨也愣了。
一老一少相顧良久,率先反應過來的寧初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拖把收拾殘局,拿過來沒開始幹活就被陳姨趕緊攔下。
「我來我來,小初你不舒服,去坐著休息,喝口水緩緩。」
可寧初覺得自己的嘔吐物不自己打掃,就像洗完澡沒有自己搓內褲一樣難受。
他想把活兒攬回來,只是到了陳姨手上的拖把哪兒還是他能搶得回來的。
寧初笨拙站在原地,看著陳姨清了兩次拖把把地擦乾淨,又把拖把清乾淨,最後還不忘倒杯溫水轉身送到他手裡。
「來小初,喝點兒,撫撫胃,慢慢就沒那麼難受了,等緩過來我們再吃飯,不著急。」
寧初接過,看了眼水面不平整的一點波紋,又抬起頭,一臉真誠:「陳姨,能跟您商量個事情嗎?」
陳姨:「當然可以,什麼事?」
寧初:「就我剛沒吃就吐的事,咱們先別告訴臨先生怎麼樣?」
「啊?」陳姨沒想到是這個事,面色為難起來:「小初,這恐怕不行啊。」
寧初睜大眼:「為什麼不行?只要不主動說就行了,臨先生不會突發奇想問你的。」
陳姨:「小初你聽陳姨說,身體不舒服肯定要告訴家裡大人啊,不及時看醫生治療,萬一拖著拖著,病情加重可怎麼辦?」
寧初:「沒有加重,我只是——」
陳姨:「而且就算我不說,臨先生也會知道的。」她小幅度指了指門框上方:「你瞧,也許臨先生現在就在看著呢。」
寧初抱著杯子傻兮兮回頭,看見他從不曾注意的角落裡,一隻攝像頭正紅燈閃爍。
「」
陳姨離開後不久,臨頌今就回來了。
距離平日正常下班時間還有三四個小時,為什麼提前回來,答案顯而易見。
從下樓到上車,寧初一直沒敢說話。
是心虛,是不知道如果今今質問他為什麼不舒服了要瞞著的話該怎麼回答。
好在這隻停留在他想像層面。
去醫院的路上,臨頌今什麼也沒問,只是低聲哄他,讓他別擔心,如果困了就睡會兒。
到了醫院,從地下停車庫上樓,一路緊牽著他不曾放開。
和上次相差無幾的檢查步驟,結果也相似,甚至他的身體狀況比之前還要好上一些。
只是如果放任他現在的情況繼續下去,下次還能不能好就說不準了。
周南笙看著報告單,摸著下巴:「身體沒問題,就只能是心理上的問題了。」
臨頌今臉色算不上好:「上次你不是說他的心理測評很樂觀麼?」
「可上次確實是樂觀啊。」
周南笙說:「不過這種東西沒有定數,很容易受環境幹擾,上次樂觀,不一定現在就樂觀,何況也不確定失憶對他心理狀況的良性影響到底能持續多久」
臨頌今不耐煩地打斷他:「那要怎麼辦?」
「總要先知道所以然才能著手辦。」
周南笙考量片刻:「這樣,你先把人帶回去,我給肖瀟打個電話,正好她最近休假,讓她過去找你們。」
寧初照舊在走廊等著臨頌今出來,等得困了,臨頌今拿著報告出來牽著他下樓,上車幫他將椅背調得傾斜,哄著他睡著。
睡眠加持下,回去的路程比來時短很多。
陳姨中午做的飯擺在桌上已經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