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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既然如此，你要他做什麼呢?

皇帝眯了眯眼，壓下心中不安調笑道：&ldo;朕可沒聽說過皇兄何時有了這種癖好。&rdo;

豫王只跪在原地，並不做解釋。

皇者收斂了所有的笑意，冷冷注視他的兄長。

香灰冷成印，不知過了多久，豫王只覺額角冒出一層冷汗，聽見皇帝聲音平淡：&ldo;皇兄這請求是在為難朕，可既已允你，朕也騎虎難下。賀蘭氏……是皇兄的母族。此事朕疏忽了，那孩子的事便依你吧。&rdo;

豫王額頭觸地：&ldo;多謝陛下!&rdo;

皇帝不置可否，兀自站起身，抱著懷中的幼童，頭也不回地走出明堂。路過他時，皇帝腳步一頓，道：&ldo;你當知道，朕永不想見到賀蘭氏。&rdo;

豫王伏在地面：&ldo;臣遵旨。&rdo;

腳步聲遠去，他站起來，拂掉下擺一點灰塵，抬頭望了望，天邊將雨。

有皇帝身邊的宦官迎上前，一張白麵團做出似的笑臉，朝他行禮：&ldo;豫王爺，陛下遣奴引您出紫微城。&rdo;

&ldo;那孩子呢?&rdo;

宦官不奇怪他會這麼問一般，仍是笑得萬分熨帖：&ldo;陛下吩咐過了，稍後一輛車會拜訪豫王府。對外只說，是給您新送的人手。&rdo;

豫王朝他一點頭：&ldo;多謝。&rdo;

他這邊操煩旁的事，另一側去往北殿的人行拐了個彎，繞出另一條路。

行至御花園中，見池邊一條青色人影，面容尚且十分年輕。皇帝使了個眼色，身後伺候的人紛紛止步，他抱著孩子走了過去，故意咳嗽兩聲。

青衣人扭過頭後面露惶恐，片刻後轉驚為喜：&ldo;啊……是皇兄。&rdo;

見他就要行禮，皇帝笑著托起那人胳膊：&ldo;你與朕何須這般繁文縟節?&rdo;言罷捏捏孩子的小手，&ldo;景兒，見過你稷王叔。&rdo;

青衣人一雙多情鳳眼，面色蒼白，帶著些微病氣卻不掩高華氣質，正是稷王高潛，當今皇帝最小的弟弟。

他沒大沒小地上前，揪了把侄兒的鼻子，笑道：&ldo;數月不見，景兒是長得飛快，可好似沒之前那般胖乎乎……少了點可愛。&rdo;

皇帝神情縱容：&ldo;這話是在怪朕帶的不好麼?&rdo;

高潛嬉皮笑臉道：&ldo;臣弟不敢，宮人皆知景兒是您的掌上明珠……喏，剛才臣弟還看見皇嫂身邊的徐辛將軍過去，滿面憂色，想必皇兄又偷偷摸摸地把景兒接到明堂，沒告訴皇嫂，這會兒急得北殿四處尋人吧?&rdo;

皇帝皺起眉：&ldo;你這時候就有小聰明瞭!&rdo;

高潛一挑眉毛：&ldo;自然，本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算。&rdo;

這少年意氣風發的模樣映入眼簾，倒是令皇帝想起一個人，他目光低垂，忽然道：&ldo;真那麼能算，朕方才下了一道旨，你可能算到?&rdo;

高潛道：&ldo;隴西王亂已有結果。&rdo;

皇帝道：&ldo;如何?&rdo;

&ldo;賀蘭茂佳被俘，族中盡在掌握……皇兄定是想趕盡殺絕，卻來問臣弟，想必尚有不安。&rdo;高潛笑道，&ldo;隴西王戎馬一生，沒死在沙場，卻死在了朝廷，說出去如何服眾?可要收回西軍，他不得不死。皇兄在煩惱。&rdo;

他今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