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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了，聽見從萊拉的浴室裡傳來電吹風的嗡嗡聲。我還在她的床上，還穿著我的卡其褲和襯衣，還是不確定我們之間是什麼情況。我坐起來，核查了下嘴角的口水，爬下床，循著煮咖啡的香味走去。到達她的廚房前，我在一個海報框前停了下來察看我的形象。幾綹頭髮從我頭上向四面八方伸出，就像我被一個喝醉的小母牛舐過。我從廚房水龍頭上弄了點水抹在頭上讓頭髮服帖一點，這時萊拉剛好從浴室出來。

&ldo;抱歉，&rdo;她說，&ldo;我吵醒你了吧?&rdo;她換上了另一套寬大套衫和一條絲質粉紅睡褲。

&ldo;哪兒的話，&rdo;我說，&ldo;你睡得好嗎?&rdo;

&ldo;我睡得很好。&rdo;她說。她走向我，手放在我的臉頰上，踮起腳，吻了我的唇，柔和、緩慢、溫暖的吻，溫柔得讓人痛心。過後，她緩緩地後退幾步，看著我的眼睛，說：&ldo;謝謝。&rdo;

在我說話之前，她轉身去碗櫥邊，隨意取出兩個咖啡杯。她遞給我一個，用手指轉動著另一個杯子，我們一同等待著咖啡機完成它的魔術。她能看出她的親吻仍然存留在我的唇上，她手指碰過我臉頰的地方緋紅，她面板的香味像萬有引力一樣將我拉向她嗎?她似乎並沒有受到讓我不能動彈的這股電流的影響。

咖啡機丁當作響，煮好了，我倒滿我們的杯子，先倒她的，然後倒我的。&ldo;早餐吃什麼?&rdo;我說。

&ldo;啊，早餐，&rdo;她說，&ldo;在這兒，萊拉家裡我們有一份精美的早餐選單。今日的特別推薦是脆谷樂。或者我可以讓廚師馬上來一份家樂氏麥片。&rdo;

&ldo;什麼，沒有煎餅?&rdo;我問道。

&ldo;如果你想要牛奶脆谷樂，你得去店裡買點。&rdo;

&ldo;你有雞蛋嗎?&rdo;我問。

&ldo;有幾個，但是沒有相配的鹹肉和香腸。&rdo;

&ldo;把雞蛋拿過來，&rdo;我說，&ldo;我來做幾個煎餅。&rdo;

萊拉從冰箱拿出雞蛋，跟隨我來到我的公寓。我從碗櫥裡拿出攪拌碗和原料，她走向咖啡桌，卡爾&iddot;艾弗森的作業成排擺放在那裡。

&ldo;那麼，我們要追蹤的下一個人是誰?&rdo;萊拉說著翻閱起檔案，並沒有特別尋找什麼。

&ldo;我們可以追蹤那個壞人。&rdo;我說。

&ldo;那是誰?&rdo;

&ldo;我不知道。&rdo;我說著測量好煎餅粉倒進碗裡。

&ldo;看這些材料時，我頭疼。&rdo;

&ldo;嗯，我們知道克麗斯特爾的死亡時間是在她跟安迪&iddot;費希爾離開學校之後和消防隊到達那裡之間。我們知道那幾篇日記有關一輛被偷的車，而不是卡爾在小巷看見克麗斯特爾和安迪&iddot;費希爾。因此，脅迫克麗斯特爾的人肯定知道他們撞了gto。&rdo;

&ldo;那就是一個很短的名單。&rdo;

&ldo;安迪知道，當然。&rdo;她說。

&ldo;對，但是他不會告訴我們他是否就是日記裡提到的那個人。此外，那本日記顯示其他人知道。&rdo;

&ldo;爸爸道格拉斯經營那間車行，&rdo;她說，&ldo;也許他並不相信整個偷車的騙局。&rdo;

&ldo;也可能安迪對別人吹噓，也許無意中說出是他和克麗斯特爾撞上了那輛警車。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做了件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