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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流從我肩頭流下來。我把手放在喉嚨上，感覺到血從我脖子往外噴。差點死了。他們把我草草包紮後，強迫我進入隔離監禁室。三十年中剩下的大部分時間我在那裡度過，四周吵吵嚷嚷，一天中幾乎每個小時都在混凝土牆內。那可以讓一個人發瘋。&rdo;

&ldo;你是在監獄碰到你兄弟的嗎?&rdo;我問道。

&ldo;我兄弟?&rdo;

&ldo;維吉爾‐‐是叫這個名字吧?&rdo;

&ldo;啊，維吉爾。&rdo;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要嘆氣，一陣疼痛襲來，震動得他不得不在輪椅裡坐直。他抓住輪椅的扶手，手指頓時沒了血色。&ldo;我想……&rdo;他說著，吐出急促的呼吸，似乎他在生孩子，等著那陣疼痛過去。&ldo;那個故事……要改天……再講了。&rdo;他招手讓一個護士過來，請她拿他的藥來，&ldo;恐怕……我馬上……要睡了。&rdo;

我感謝他跟我交談，拿起我的揹包和錄音機，往門口走。在前臺我停了下來，從口袋裡摸出錢包，找到了維吉爾&iddot;格雷給我的那張名片。我得聽聽這世上唯一相信卡爾無辜的人怎麼說，這是唯一否認卡爾&iddot;艾弗森罪有應得的聲音。我拿出名片時，珍妮特靠著接待桌，輕聲說：&ldo;他今天沒有吃止疼藥。他希望你來時他頭腦是清醒的。他明天或許整天都會神志不清。&rdo;

我沒有回應珍妮特。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二

距我接到那位公共律師辦公室的電話告知我卡爾剩下的材料準備好，已經幾個星期了。可我還沒有去取，我對此感到抱歉。要不是維吉爾&iddot;格雷建議我們在市中心碰面，那個箱子很可能會一直放在那位公共律師的辦公室裡。就算不讀那堆和我膝蓋一般高的檔案，我的作業就夠花時間了。但我給維吉爾打電話時，他建議我們在明尼阿波利斯市政府大樓外的一個小院子見面。我在那裡找到了他，他坐在院子邊的一條花崗巖長椅上，他的手杖靠在他的那條好腿上。他看著我穿過長長的廣場，沒有向我揮手或者以其他方式對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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