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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松的長袖已如狂風捲起。他無疑已承認這塊才是真的。
狂風吹過,羅剎牌卻在另一個人手裡。
陸小鳳覺得“歲寒三友”是三個老怪物,只因他們不但有絕頂難纏的脾氣,還有絕頂高明的武功,一個人若是用他人生的大半輩子來鑽研武功,到了老的時候能夠達到他們那個程度的,也是寥寥無幾。
但如今就在這桌上,有人在孤松的手下搶下了羅剎牌。
陸小鳳的眼睛已經瞪大了。
出手的人有兩個,方玉飛和紅玉,但這牌子卻落在了紅玉手裡。短短一瞬間的交手,眼花繚亂地幾乎讓人瞧不清,但眾人都知道,紅玉這一直表現地像是葉孤弦的從屬的人,並不是個簡單人物。
大紅衣裳的美人、晶瑩潔白的玉牌,燈火輝煌下,這本是種美麗的景色,方玉飛卻露出種戒備的神色:“你是誰?”
方玉飛看著紅玉,每一個人都看著紅玉。
陸小鳳湊近白弦輕輕道:“紅玉是誰?”
瞧見他眼裡微妙的同情,白弦揶揄道:“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交的朋友到底是誰都不知道麼?”
陸小鳳剛要說什麼,就已被宮九推開,然後九公子就姿態優雅地搬著張椅子坐到了兩人之間。
“……”
紅玉輕笑,有若飛鳥在晴空下振翅般的從容,道:“我只不過想瞧瞧到底哪塊是真的罷了。”他竟是也取出塊玉牌,與手上的並排列在一處。
陸小鳳張大了嘴,好像隨時要從椅子上摔下去,寒梅冷冷道:“只要都拿到不就得了!”
青竹攔下他,眼神銳利:“不知眾位還有幾塊牌子?”
白弦支著下巴,神態天真眉眼無邪,輕輕道:“嗯……我記得藍鬍子應該還有一塊,對不對?”
方玉香斟了杯酒給自己的丈夫,藍鬍子捏了捏她的手,眼中也漫上種溫柔之色,道:“葉姑娘怎麼會如此以為?”
白弦不再說話。
藍鬍子一飲而盡,道:“玉天寶的確在賭坊中輸了這塊玉牌,我本想妥善放好,卻被李霞偷走了。若是羅剎牌還在我手中,我又為何要讓陸小鳳去找呢?”
陸小鳳的思路漸漸清晰,道:“這正是你的迷魂之計。任何一個人瞧見你花費這許多心力讓我去找羅剎牌,都不會懷疑羅剎牌還在你的手中。”
藍鬍子笑道:“陸小鳳不愧是陸小鳳。只可惜我現在也不知道,究竟哪一塊是真的了。”話音剛落,他那溫和親切的笑容,突然變得怨毒而可怖,喉嚨裡發出格格的聲響,眼睛死死瞪著方玉香,七竅已開始流血。不是紅色,不是黑色,藍鬍子七竅中流出來的血,竟成了慘碧色,而後他就倒在地上,濺起一地塵埃。
白弦可有可無地嘆了口氣,道:“我從不跟死人說話。”他的聲音中帶著讓人忍不住側耳傾聽的柔和與瀟灑,道:“玉香,把牌子拿出來吧。”
對上他的眼神,方玉香突然像個未見世面的小姑娘般不知所措,訥訥道:“我……”
方玉飛突然道:“你們知不知道‘飛天玉虎’?”
黑虎堂是個江湖中新崛起的幫派,可是勢力之龐大,據說已超過昔年的青衣樓,財力之雄厚,更連江湖中第一大幫丐幫都比不上。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才是黑虎堂崛起得如此迅速的原因。
黑虎堂的首領,就是飛天玉虎。他是個很神秘的人,沒有人能夠知道他的真面目——神秘組織的首領,總是要保持神秘,才會活得更長一些。
不知什麼時候起,江湖上已有許多人認為,西方玉羅剎和北方飛天玉虎,是最不能惹的兩個人。
方玉飛臉上突然出現中憤怒之色,道:“像飛天玉虎這樣惡貫滿盈的人,該不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