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獨語斜闌(第3/5 頁)
這是紀董的原話。”
許織夏當時五雷轟頂,驚愕不知所措。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遠,只餘下一句:“簽證已經為您辦好了,您可以隨時前往美國。”
許織夏像具沒有靈魂的木偶,都不記得那天自己是怎麼到的機場,怎麼登的機。
彷彿身陷一場烈火,濃煙滾滾,而她動彈不得,意識卻又清醒,一點點感受著自己被燃燒殆盡。
全程航班,許織夏都麻木地坐在那裡,直到飛機即將抵達杭市機場,因降落時的失重和氣壓,她耳膜突然痛起來,頭也跟著疼得要裂開。
空姐見她情況不對勁,上前詢問。
許織夏呼吸開始急促,手抖得厲害,全身細胞頓時進入緊繃狀態。空姐握住她手的剎那,許織夏如同被蟄了一口,瞳孔驚恐一縮,一個失控,狠狠咬了下去。
在一陣尖叫的混亂中,許織夏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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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間是醫院消毒液的刺激性氣味。
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講話。
“腦核磁共振和腦電圖的結果都出來了,海馬體和腦電波都有異常,初步判斷是腦缺氧引起,還有大腦右半球a波也相對降低……”
徐代齡說:“楚今小時候是有心理病史的,目前很可能是心理病症復發了,總之情況不是很理想。”
周清梧焦急的聲音:“怎麼會這樣,都已經十幾年沒有過了……”
“應激源這東西,很難講。”
周清梧嘆了好幾聲氣,心急如焚:“我真怕寶寶醒來見到我,要應激。()”
≈ap;ldo;楚今哥哥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徐代齡問。
周清梧都不冷靜了:“阿玦這幾天在美國出差,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徐代齡說:“別擔心,已經靜脈注射了鎮定藥物,至少暫時能穩住她的情緒。”
等到她們離開,病房裡安靜了,許織夏才緩緩睜開眼睛,望著醫院雪白的天花板,眼裡一片死灰。
她平靜地坐起來,神情呆滯。
彷彿回到曾經過量服用鎮靜藥後,她和那個院子最初荒涼的時候,石縫裡因缺失養分而乾枯的雜草一樣,沒有活氣。
許織夏伸手去摸病床前的手機,撥出一通電話,手機握在耳旁,她雙腿蜷曲起來,抱住自己。
響鈴幾聲,電話接通。
“哥哥……”許織夏柔軟地喚他,如幼時那般總愛拖著尾音慢聲慢氣,但雙眼依舊空洞。
美國應是午夜。
他睡夢中被吵醒,嗓音低啞,笑意帶一絲慵懶:“別撒嬌啊,又闖禍了?”
許織夏乖乖回答:“沒有的。”
幾聲窸窣,可能是他豎起枕頭靠坐起來,氣息沉沉的,鼻音懶洋洋:“怎麼了,哥哥剛夢到你上小學,膽兒小不敢進教室……”
“哥哥,”許織夏截斷他的話,溫聲細語問:“你就是紀淮周嗎?”
對面瞬時寂靜,連呼吸都靜止。
他察覺到異樣:“今今?”
許織夏下巴壓在雙膝間,眸光空茫茫的:“哥哥為什麼,沒有告訴過我?”
對面響起不小的動靜。
他腔調變得清醒,不假思索鄭重道:“哥哥現在回國。”
“哥哥,我沒有怪你。”許織夏情緒很寧靜,溫順地說:“我只是、只是覺得……”
心臟乍然鈍痛,最後的音節不小心哆嗦出哭腔,她卡頓好幾秒,想忍,沒忍住。
嘴唇止不住顫抖著,哽咽聲沉悶地堵在喉嚨裡。
“很難過……”
“今今。”他無話可說,只能一聲又一聲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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