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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揮袖掃落了案几上的筆墨紙硯,墨水濺了滿地。
楚懷則離京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現在皇后日夜守在皇帝身邊,他眼看著皇帝的身子一日好過一日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直氣地他七竅生煙,雙目冒火。
四月春風正暖的時候,楚懷則帶著押送糧草的三千兵士到了雲遙城。楚懷昀攜月悉華站在高高的城樓上向遠方望去,只見一隊馬匹遠遠奔過來,後面緊跟的是運有糧草的板車。
馬匹奔走間蕩起了一人高的塵土,這塵煙也隨著馬匹的疾馳迅速接近城牆。
為什麼總是這樣不珍惜自己
一匹白馬從馬隊中脫離出來,急速奔到城下。風塵僕僕的楚懷則勒了馬韁翻身而下,啪地一聲單膝跪倒在地,頭埋得低低的:“三皇兄安好,八十萬擔糧食已經運達,請皇兄簽收。”
他仍舊穿了藍衣,此刻,海藍色的衣襬沾滿了灰塵,塵土掩蓋了稠衣本該有的光澤。
楚懷昀神色平靜,牽著月悉華的手緩緩走下城樓,城門大開,那身穿藍衣的少年近在眼前,他跪著的身影在這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顯得突兀。
“九弟近日可好?”楚懷昀在離他一丈遠的地方頓住腳步,說話的聲音平和,似乎楚懷則的到來並沒有勾起他的任何情緒,只有月悉華知道,當接到那封信的時候,楚懷昀是何等地歡喜。
伸手掐一下男人的手臂,月悉華低聲調笑道:“王爺真能裝,高興就是高興,擺出這樣一副半死不活的臉色給誰看,九殿下剛到,你也不讓他起來,就這麼跪著嗎?”
楚懷則跪倒的身軀幾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悉華還是關心他。”男人狹長的鳳眼危險地眯了起來,言語中竟然帶著些撒嬌的意味,“悉華明明看不到,又怎麼知道他是跪著的。”
看不到他眸中危險神情,月悉華沉了臉色,冷聲道:“悉華是瞎了,可也不是傻子,那麼明顯的跪地聲我聽不到嗎?”低頭想了想,因為上次楚懷則幫著她躲到觀音廟的那件事,男人對楚懷則總是有幾分排斥,好笑地搖搖頭,“悉華雖然關心九殿下,可最關心的不還是你,說了許多次讓你學著歡喜,總是隱藏情緒太痛苦,你痛苦旁人也痛苦。”
跪在地上的人又顫抖了一下,頭埋得更深,卻忍不住抬眼望向聲音的來處。
只見麗人倚著男人的肩膀,面容一如既往的清麗,只是多了幾分柔美,少了一些往日的英氣。想來,應該是頻頻受傷消磨了她的精神氣。
她微合的雙眸空泛地透不出半點光澤,這麼漂亮的一雙眼睛失了光澤,是一件多麼可惜的事情。
想開口問又不敢。
楚懷昀面色一沉,淡然道:“也罷,九弟起來吧。”
“悉華她……”楚懷則沒有動身子,吞了口口水輕聲問道,抬起的眼眸定定地望著掛著輕鬆笑容的月悉華。
月悉華納悶地蹙起眉頭,小心翼翼地摸索著走過去,碰到楚懷則的肩膀,輕笑道:“不是讓你起來嗎?還跪著做什麼?你們兄弟兩個還真是奇怪,快些隨我進去吧。”
她靚麗的笑容讓這漫山遍野的迎春花也為之失色,楚懷則看得入迷,可那雙空茫的眸子卻讓他忍不住神傷。
執了她的手緩緩站起身,楚懷則聲音蒼涼:“悉華……為什麼每次都要搞成這樣,為什麼總是這樣不珍惜自己。”
月悉華反握住那雙溫熱的手,無奈搖頭,這哪裡是她珍惜身體就能避免的,若是可以,誰願意磕在樹上把眼睛給摔瞎了,只嘆造化弄人罷了。
能保證她的安全嗎?
一道犀利的視線射在兩人交握的指間,楚懷昀冷著臉走過來,一把將月悉華攬在懷裡,沉聲道:“外面風大,九弟還是隨本王進去吧,城中早已備下了酒菜款待九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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