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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想不到深宮中的九殿下還能找到這種地方。”
“這裡的主持是我的朋友,你在這裡借宿兩個月,等胎兒穩定再做打算。這裡是再安全不過了。”銀白的月光下,兩人並肩而行,身後留下一片黑色的陰影。
到得廟門口,楚懷則忽然長嘆一口氣:“悉華還是叫我懷則聽起來順一些,以後莫要九殿下九殿下地叫了。”
他突然的感嘆倒讓月悉華驚了一瞬,好奇地望過去,月光下男人的側臉朦朧,看不清神色。
“好。”她輕聲說道。時至今日她才真切地體會到楚懷則的聰慧。她懷孕一事若想不被宣王府和丞相府知曉,談何容易。這整個京城,除卻威王的勢力,剩下的都被宣王囊括掌中,他若想找一個人,任這人躲到哪裡都無濟於事。而且,若被威王知道她懷有楚懷昀的孩子,一定也會有所動作。
想要躲過這三方人馬,楚懷則能想到這種地方,著實是巧思。誰都想不到,她月侍衛會住在一間觀音廟裡,而且還是香火鼎盛的觀音廟。
廟裡的主持早已等在院中,房間已經安排好,他見到兩人,什麼也沒說,立刻將月悉華領到後院。
房間在後院的一角,四周園林環繞,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個邊角還有兩間木屋子。推門進去,屋中常用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月施主,日後你就住在這裡,廟裡沒有多少人,如果有事可以到禪房找貧僧。”方丈雙手合十,簡潔地說道。
方外之人不管紅塵事,月悉華恭敬地向主持行了禮,只是簡單地道了謝,不再多說。雖然楚懷則和主持交好,但如果不是因為保胎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想來主持也不願多管這些閒事。
送走主持,楚懷則環顧屋子,滿意地點點頭,轉身看向月悉華笑道:“悉華,明日我到宮中遣兩個丫頭過來給你使喚。”
“算了吧,到宮中請人,你是巴不得讓人知道我月悉華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懷了楚懷昀孩子的女人嗎?”月悉華好笑地搖頭,兀自在椅子上坐下,拿起茶碗給自己倒杯熱茶,“而且你再找人來也是給主持添麻煩,我一個人挺好的,別再叫人來了。”
她說著掩唇打了個哈欠,雙眼迷濛。
“悉華困了就早些歇息,我先回宮,明日再來。”楚懷則心不在焉地應下她的要求,微微笑道。
月悉華已經以手撐額,緩緩閉上眼睛。黑暗中,她聽到吱呀的關門聲,再睜開眼睛,楚懷則已經消失在門外。屋中只剩下她一個人,這一天的驚訝和疲憊才盡數湧上來,棕黑的眸中如有洶湧翻騰的潮水一般。
也許是懷著孩子的緣故,也許只是心裡作用,她覺得從身體到心裡都是疲憊的。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心慌,有種對事態無法掌握的無力感。
感情一事,原本就捉摸不定,何談盡數握在手中。
遇險
在廟裡住了幾天,楚懷則日日都來,但終究還是聽了月悉華的勸告,沒有任性地帶來宮女丫頭。這些天裡,雪仍是斷斷續續地下著,若是遇到個清朗天氣,兩人便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了,從主持處討個棋盤對弈。
月悉華棋藝沒什麼長進,但和楚懷則對弈卻也能偶爾贏上兩把,知他是有意放水,月悉華也不挑明,暗暗享受著被關照的感覺。
瀟灑倜儻的楚懷則從另一面方面來看,卻也是溫柔細心的。他這一點不像那個邪魅的男人。猶記得初學下棋時,男人只是告訴她規則步驟,第一次對弈就毫不相讓,三兩下就把她殺得片甲不留。不得不承認,男人的這個特點和月悉華很相似。
棋盤上黑子越來越少,月悉華好笑地搖頭,楚懷則放水,竟然能放得讓人察覺不到,只在不知不覺間就讓你贏了棋局,還贏得順理成章,挑不出一點問題。
“懷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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