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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從正午時分行到半夜才到了計劃中的地點扎營,大營紮在山腳下,月悉華計程車兵早早就埋伏在山林裡,這一點是肖餘生也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山林裡埋伏有人,可是月悉華為什麼讓他們埋伏在山林裡他就猜不到了。
望著遠天邊綴著的圓月,肖餘生啪地合上摺扇,淡笑道:“悉華難不成還想上演一次樹林狙擊,讓雲塞的十萬大軍盡數進入林子裡,然後被你的人挨個擊殺?”
“若是肖大人肯調一萬軍士給我日夜操練,一年之後這個計劃倒是可行。”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月悉華也不計較,隨著他的話說到,奇怪的是,一離開中軍軍營,纏繞她多日的愁悶竟然瞬間如煙消雲散。
夜色清幽,在這清幽裡似乎隱藏了巨大的危險,夜色猶如一頭蟄伏的獸,雖是準備著出擊。
“肖大人還是說說今晚的計劃吧,如果悉華沒有猜錯的話,今晚雲塞大軍必定渡河。”她伸手遙遙指著遠處的波光粼粼。
但這片波光看著近,實際上離他們至少有十里的距離,策馬過去也要一炷香時間,只是因為她和肖餘生此時站在半山腰,所以看得遠一些。
“被困在山坳的守城軍已經快支撐不住了,雲塞最注重人命,嚴迦買一定不會見死不救,今日是他最後的底線。”肖餘生也遙望著遠方,那裡有他佈置好的埋伏,只等雲塞大軍一開始過河便在這邊發起突擊,把大軍堵在河對岸。
月悉華不解地搖頭:“我想不明白,既然我們想讓他們過來,你為何還要在這個時候設下埋伏,雲塞受創一定會退回河對岸,再次渡河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安排
“就是要讓他們有這樣的心理,人都是這樣,即使受了很小的挫折,但再次做同一件事的時候難免要多考慮幾分,儘量減少遇到同樣挫折的可能。”肖餘生輕聲說道,他清朗的聲音在這幽靜的林中顯得很突兀,“正好我們趕到這裡還未休息,也不適合征戰,只等把一切都佈置好以後再讓他們渡河。”
月悉華微微一笑,眸中光華流轉,透著欣賞和了然:“你會這麼想,那嚴迦買心思細膩一定會猜到你的想法和目的,定會在第二日就不顧手下的勸阻執意渡河,而你已經想好了對策,等明日一早,咱們的軍士便鋪遍河岸了吧。肖大人好計謀。”
“確實如此,悉華也不錯,不過……”肖餘生斂了笑意,在處理正事時他向來專注的很,做事一絲不苟,更不會帶著玩笑的態度。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只能打雲塞一個措手不及而已,傷不了他的根本。”月悉華接話道。林中又陷入寂靜,甚至還能聽到遠處的嘩嘩流水聲,她微微一笑:“悉華已經做好了安排,肖大人且看明日。”
“好。”肖餘生一臉興味,但他識趣地沒有問月悉華做了什麼安排,也許對他而言,消滅雲塞大軍一事還沒有得知月悉華的計謀有看頭。
他是個懂得欣賞的人,所以他寧願等到明日把這驚喜當做一件動人的趣事來看,也不願早早地知道訊息,讓這份驚訝和疑惑消失,事情也變得平淡乏味。
就像看一本書,若是直接跳到結局,哪裡還能看出中間激烈的戲份。
從山上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等著伏軍從河邊傳訊息回來。
中軍營主帳中的案几旁,楚懷昀放鬆地斜靠在椅背上,手中金樽泛著耀眼的光芒,隨著他手指的動作,金樽也跟著微微轉動。
一仰頭,把杯中酒盡數嚥下,一股辛辣自喉間入腹,一股灼燙的熱度從腹中傳來,積聚在心頭。
他這樣坐著有多久了,為什麼遲遲沒有聽到那嫋嫋簫聲。
今日肖餘生那意味深長的笑代表了什麼?他想告訴自己什麼?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可是他不願意去揭開覆在事實上的一層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