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5 頁)
“臣也以為不妥。”聲音清朗,卻是戴長青。月悉華納悶得看過去,轉瞬便已瞭然,戴長青是薛勳冒的得意門生,在朝中兩人最是要好,他的行動自然和薛勳冒一致。
“諸位大人。”楚懷奉站起身,犀利的眼眸掃過堂中一眾嬪妃大臣,微笑道,“也無不可,男子做舞在本朝已有先例,太祖皇帝殿下有一潭羽公子,舞技出眾,又在太祖皇帝生辰宴上做一曲《鳳合鳴》,一舞傾城。如今皇弟這位侍衛姿容俊秀,身段清瘦,想來和那潭羽公子不相上下。”
野史上有記載,倉壓開國皇帝太祖帝,英武非凡,殿前有一御用公子,年方十八,玉面青巾,玉樹臨風,驚才豔豔。日日隨侍殿前,深得皇帝寵愛,賜名潭羽,人稱潭羽公子,曾於殿前驚鴻一舞,一舞動天下。
然而,再是盛名得寵,終究卻是不能記入正史,在民間,公子還有另一個別稱,曰:男寵,孌童。
楚懷奉是在藉此譏諷月悉華和楚懷昀的關係,此話一出,諸人神思各異。
柔和的視線落到月悉華身上,溫婉的,擔憂的,是身側的楚懷則,他兩手隨意地放在案上,看似不為所動,卻是一臉擔憂。
皇帝撫須沉吟,眸光定在楚懷昀身上,如果月悉華沒有看錯,那麼,那雙眼中分明有極力掩藏的鄙夷。
楚懷昀不動聲色,琉璃杯在他手中輕輕轉動,透明的酒液漾起波紋,湊到唇前淺抿一口,濡溼的唇角更是惑人。一雙纖纖玉手撫上他的緊繃的背,他眼中的木然稍稍淡了些,又恢復了光華流轉。
“昀兒,你這侍衛現在何處,帶來給朕瞧瞧。”皇上沉穩得說道,語氣帶著掩不住的冰冷。
放下手中的琉璃杯,楚懷昀起身俯首恭敬道:“兒臣遵旨。”緩緩轉身牽起月悉華的手,他眉頭緊皺,眸中滿是關愛的擔憂,“悉華,到御前參拜聖上。”
和他深邃的墨瞳對視,月悉華後退一步擋開他的手,規規矩矩地走出陰影。
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可是當著眾人的面牽她的手不正是證實楚懷奉的挑釁嗎?她又怎能讓楚懷昀的名聲有損,雖然,她不但不歧視反而欣賞太祖皇帝和潭羽公子的戀情。
簫、劍相和
在她走出陰影的時候霎時天上的月也亮了起來,皎潔的月光落在她的發上,臉上,身上,透著一種說不出的祥和與寧靜。
“月悉華叩見皇上。”她單膝跪地,眼眸微垂,她說服不了自己給這位皇帝行跪拜大禮。烏黑的發自肩上滑落,垂到胸前,襯得她面容愈發白皙。
“抬起頭來,給朕看看。”沉悶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她乖順得抬頭,收了眸中的風華,和普通侍衛無異。
近距離看皇帝,才發現他並不像她之前認為的那樣年老無力,皇帝目光矍鑠,剔透的眸中沒有一點混沌之色。他沒有老糊塗,因為,月悉華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訝然,除了楚懷昀能一眼就看出她是女子的,只有這個皇帝。
連那坊間的惜玉嬌也是碰觸之後才知曉。
皇上端起案几上的茶盅,放鬆得輕抿一口,溫言道:“你叫月悉華?”
“是。”
“我倉亞並無月姓。”他眸光微冷。
“悉華自小被王府下人撿到,並沒有名字,月悉華是自己取得名字,當時正值圓月當空,就以月為姓。”言語不卑不亢。這是她前世的名字,本與倉亞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皇帝一提,又讓她想到那日的道士。收起心中的疑慮,抬頭看向皇帝。
一盞茶終,月悉華的膝蓋也跪得痠痛。這才見皇帝慢條斯理得放下茶盅,淡然道:“方才威王說你精通音律,那便舞一曲吧!”
月悉華無聲冷笑,宣王府中人無不知道她不通音律,不通繪畫書法。威王不可能不知道。無奈得垂頭應下:“今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