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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暴雨傾盆的夜晚,靜謐廣袤的宮殿裡,低低的絮語,曖昧的喘息……心裡的獸在蠢蠢欲動,楚懷昀邪邪地笑了,極盡魅惑。
眼前執拗的麗人不再是安撫他狂躁心情的一塊溫良的玉,而是獵物,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如玉般純淨的人兒,他要把這玉抹黑,看著這點純淨一點點消逝,與他……共同沉入這骯髒的塵世……
扣扣!
繪著萬馬奔騰的屏風後傳來低低的敲門聲。
“王爺……”嘶啞低沉的聲音,是佘總管。
“滾!”如同冰刺穿過凝固的空氣,明明是豔陽高照的晴天,室內卻如嚴冬般冰冷,一聲過後,外間靜謐如初。
男人突變的情緒月悉華怎麼會感覺不到,她周身環繞的都是來自床榻上的寒意,讓她汗毛冷豎,卻也讓她眼神愈發凌厲,從沒有人,能如此輕而易舉地喚起她隱藏的強大氣韻。
卻在這時候,男人又恢復了方才的慵懶,唇角勾起:“悉華,若是執意想去,本王也不再攔你。”看著月悉華的氣息緩緩收攏,又是慣常那個溫和沉靜的月侍衛,他輕笑出聲:“只是不要忘了你的承諾,每日白天隨侍在本王身邊。”
“如此,多謝王爺!”月悉華不再耽擱,立刻轉身離開,到底是哪裡不對?楚懷昀變了,他身上多了些她看不透的東西。
她沒有注意到,身後男人眼眸深邃。
佘總管仍站在門外,看到月悉華從裡面出來一點也不驚訝,受了她的禮便轉身走進房裡。
見到月悉華回去,傻嫂幾乎是撲到她的身上去的,打翻了床腳放的瓷碗,藥汁灑了一地。
“月兒!月兒,娘好想你,你看……你爹他都不理娘……”傻嫂委屈地抬起臉,乾枯的手指在月悉華白玉般的臉上摩挲。
木板搭起的簡易□□,伙伕肥胖的身軀直挺挺地躺著,破舊的棉被搭在腰上,露出胸膛上斑駁的灼燙的痕跡。
“啊……丫……頭……”伙伕急切地想叫她的名字,肥厚的嘴唇一張一合,發出的聲音混沌不清。
“爹——!”月悉華瘋了一樣地撲過去,想起伙伕現在聽不到她的聲音,什麼也聽不到。
快點好起來
失去了聽力,就等同於變成啞巴,伙伕還在努力:“丫頭,不……哭……不哭……你……胳膊……”
肥厚的手掌撫在臉上,她才發現,自己早已是淚流滿面,她使勁搖頭,拉著伙伕的手去摸自己的胳膊,想告訴他,傷已經好了。
“月兒,藥灑了……”傻嫂沮喪地看著地上的破碗,忽而又開懷一笑,“娘再去熬一碗來,月兒陪著你爹。”
月悉華有些不放心,想親自去煎藥,可是手卻被伙伕緊緊拉著。
傻嫂並沒有端來月悉華所想的汙水,她端著的,是一碗冒著熱氣的,切切實實的湯藥。剛剛停止的淚水順著臉頰滑下,一滴一滴,滴在伙伕執著她的手上。
“爹……娘好了,你看到了嗎?她好了,她會煎藥了,你要快點好起來……”
□□的伙伕眉頭舒展,肥胖的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小華子!你回來啦!”熟悉地屬於少年的尖細聲音響起,衣著邋遢的王強端著一碗米飯傻愣愣地站在門外。
聽到這樣的稱呼,月悉華第一次沒有發怒,倉促地擦了眼淚轉過臉去,柔和地笑了:“傻站著做什麼,還不進來嗎?”一句嗔怪卻隱含著無盡的謝意。
王強是個孤兒,自從伙伕一家出事,他便自告奮勇地過來照料,平日裡伙伕的活計他都攬了去,如今月悉華回來,正好和他分工。
月悉華白天到前院去,晚上回來照顧二老,一時忙得無暇分身,楚懷昀的傷勢仍然不見起色,躺在□□卻依然忙得不可開交,盡是些朝中的瑣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