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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嗯了聲,想了想說道,「一般是菊花和百合花之類的。每種花其實花語都不一樣,主要看你想要表達什麼。」
「比如呢。」 季夏偏過頭,輕聲問她。
「送菊花的話,是想要表達一種難言的思念。百合花的話,更加偏向於一種祝福吧,祝福他們在來生能夠抵達屬於自己的幸福。」
季夏腳步忽然停住,抬眸定定看著他,「既然這樣,那我預訂一簇百合花,明天早晨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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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快要高考,班主任一開始對季夏忽然請兩天假有些奇怪,簡單詢問過後他也表示理解,便批了假。
「老師,請假條我已經找家長簽字了。」
季夏展開給他看,右下角留著「季成」兩字。
低頭觸及一瞬,她的腦海不受控制地想起昨天的那一幕。
「我回去看我的母親。」季夏站在季成面前,伸出請假條時的動作有些不容置疑。
「……好。」季成坐下沙發上,緊皺的眉頭未散,漆黑的眼底似有某種情緒迅速沉落,最後讓人意外地很快鬆了口。
季夏從不自詡參透人性,但很奇怪的是,當時的她,一眼就看透了他那情緒所謂何物。
那是淺淡到微不可察的愧疚。
可是季夏寧肯相信自己看到的是錯覺。
週一升旗儀式過後,又是一場動員大會。
季夏聽完教導主任慷慨激昂的長篇大論,情緒也稍微受了感染,她微微側過頭,只見身邊的陳夢一動不動,聽得入迷專注,眼裡像是簇著小火苗。
其實不得不承認,教導主任很有當演說家的天賦,她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因為請假而錯過這次動員會。
排隊站在人群中,身後的同學忽然拍了拍季夏的肩膀,幫老師傳話,「老師說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好。」季夏聽了並不是很意外,側身朝隊伍後面走去。
她的高鐵是下午一點的票,這會兒剛好可以去沈棋然家的花店拿訂好的百合。
季夏走到最後,李居言忽然叫住她。
今天的李居言難得穿了一身校服,又規規整整地拉到脖頸,晨輝下的他於隊伍末端長身玉立,有種清爽乾淨的少年氣。
見季夏不躲不避地迎上他的視線,李居言直接忽視了周圍幾個朋友略帶揶揄的目光,朝季夏輕聲發問道,「去哪?」
「我現在要回教室一趟。」雖然話只說了一半,但是季夏也並沒有說謊,她要回教室拿書包。
李居言聞聲哦了聲,明白了過來,他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出聲後沒什麼語氣,「原來是這樣。」
兩人之間很快結束了話題,季夏繼續朝同樣的方向走著,然而又一次,李居言從身後叫她名字,語調拖的幾分慵懶。
距離有些遠,低磁清透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引來好多臨班學生好奇八卦的回頭觀望。
季夏微微蹙眉,轉過身看向當事人。
李居言卻完全好似沒事人狀態般神態自若,伸手指了下靠地面的方向,淡淡撩目看向她,「鞋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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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南城時候已是夜幕降臨,華燈漸綴。
季夏在網上提前訂好了旅店,停在出站口旁側低頭看手機的時候,才發現靜音許久的手機有數不清的未接電話。
均來自同一個人,李居言。
打了這麼多電話……
背過喧囂嘈雜的來往人流,季夏小心翼翼地白色百合收攏回另一隻手,滑動回了電話。
對面接得很快。
「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不好意思,剛才手機靜音了。」
「嗯。」頓了下,兀自發問,「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