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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蒼肆又這樣喊她。
“讓他回來。”沈透顫顫地說,“求你了。”
蒼肆擰著眉頭不說話。
希望忽明忽暗,沈透掙扎著問:“有可能的,對嗎?”
沈透的語氣裡充滿了希望,耀得蒼肆皺亂了眉頭。
“借我你的法力。”沈透說,“我不甘心他只存在於夢中。”
蒼肆看著沈透,擠出最難啟齒的話,字字寒冰錐心。他說:“人生有死,此必然事。”
沈透定定地看著蒼肆,痛刺膚裂骨,她激烈地追問:“可以是不是?”
“長生不老是虛傳,有生必有死。古之定理。”蒼肆認真地說。
沈透凝重地問:“可以嗎?”
蒼肆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一團希望化煙雲消散虛無。
世界瞬間失去顏色,蒼白殘敗。
“連你也無能為力……”沈透的目光渙散開,臉一層一層變得煞白。
她生出一種新的失望,對他無從歸來這一事實的再次認知,痛苦得沈透嗓音哽咽。
蒼肆看見沈透的臉白得更勝瓷色,她的眼睛就像是一灘死水一樣無波無瀾。哀傷而窒息的樣子,萬念俱灰。
蒼肆扶著沈透冉冉消失,身落於她的房間。她的頭枕在他的肩上,她嗚咽著始終留著眼淚。
話咽在喉口,沈透抽抽噎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蒼肆看著她哭得面目全非的臉,不知所措,他把她的尖下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沒事了。”沈透口是心非斷斷續續地說。
“我有事,你收留我一晚吧。”蒼肆說。
“那春兒怎麼辦?”
“它會照顧好自己的。”
燈光很烈,烈得眼睛裡融出了淚。
沈透碰觸開關,消了光亮。
蒼肆拉過被子的一角,把她裹了起來,在她的尖下巴下壓得緊緊的。
人或喜或悲,時日不等,如梭如流。
這一段時間,沈透總是感覺到一雙眼睛在悄悄地窺視她。雖然生活一切如常,但脊樑總是總是陰陰生寒。
這一天,沈透一個人在家裡,她呆呆地看著床頭花瓶中的豔菊。突然情之所起,翻出手機百度起來,沈透看過一張又一張的圖片,終於知道這種橙紅色的菊花名叫麥杆菊,菊科臘菊屬。
它的花語是永恆的記憶,銘刻在心。
永恆的記憶,銘刻在心。
時至中午,沈透把頭髮轉成一個團,用一個大發夾夾住。她開啟冰箱翻看,思忖著菜譜。
突兀地,沈透覺得寂靜中有第二種呼吸聲,她快速地轉過身,看見王流光笑著站在自己身後。
沈透的心猛地抖動一下,自從上一次見面後,王流光就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王流光走到沈透近處,靠前對她說:“好久不見,小透想了我幾次?”
沈透本能地一躲,頭微向後仰,腳隨之後退了半步多。
王流光的嘴角明顯地欣欣向榮,笑起淺淺的酒窩,細聲細語說:“小透美麗的眼睛更美了。”
沈透發現王流光的眼神中充滿了華彩,她單刀直入地說:“我知道你是什麼。”
“我知道你並不害怕我。”王流光抓起沈透的手,壓放在他的心上,“小透,這些天,我日夜想你。一天又一天,想著你,念著你。”
沈透能感覺到心此刻正在活躍,她告訴自己,優柔寡斷只會累人累己。她很明確,不需要舉棋不定,她知道自己要纏住不放的人是誰。
既然肯定自己愛著蒼肆,就不應該和其他的人或者是妖有不妥的言行,沈透告訴自己,她應該專一一些,忠於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