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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唐桁同樣認為,這是一位想要做事的皇帝,想要改變些什麼的君主,只這一點,就足夠讓他效忠!
更何況,皇上對他二人,也同樣有著無比的知遇之恩!
士為知己者死,自古文人志士,最大的渴望就是能擁有一個察納雅言,禮賢下士的明君,以此來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
而這一切,唐桁和裴雲瀟都在皇上那裡,得到了一定的滿足。
唐桁不敢回憶。
明明幾個月前,還對他說他是軍中唯二可信重之人的皇帝,還許諾他待此次平叛歸來,必讓他權掌天下兵馬的皇帝,怎麼就突然說沒,就沒了?
連他都這般難以接受,更別提從小就受到皇帝寵愛的裴雲瀟了。
「我……不太想吃。」裴雲瀟輕聲回道。
在她心裡,皇帝和裴瑫,都是曾引領她的引路之人,縱然她與他們的立場不盡相同,但她將他們視為自己敬重的,並值得學習的長輩。
裴瑫去世後,她在裴家再無半點依靠。所謂的血緣至親,給她帶來的除了傷害,再沒半點溫情。
如今,皇帝又駕崩了,她在朝中,從此是否也要變得孤立無援了呢?
「瀟瀟,你得振作起來。」唐桁走上前勸慰。
「陛下突然駕崩,此事定有隱情,京城如今的情勢不知有多難以預料!你只有振作,才能儘快查明真相,將事態儘快掌控在自己手中!」
裴雲瀟側過頭,與唐桁對視:「我知道,我怎麼不知道……」
「祖父離開,陛下又走,還有楚方、喻賢他們……我一步步走到今天,為什麼,好像還是什麼都沒得到?」
「你怎麼會什麼都沒得到?陛下和太傅大人對你的影響,會永遠留在你心中。你這麼多年走的每一步,也同樣留下了腳印。」唐桁眼神堅定地回望著她。
「現在,只是老鷹不在了,雛鷹也已長大,也該是,獨自高飛的時候了!」
裴雲瀟眼中的霧氣一點點的劃開,彷彿有一道光劈開了心中的陰霾,激發出她內心深處的鬥志。
「你說得對!」裴雲瀟眼睛驀地一亮:「我怎麼會是孤立無援?」
「祖父離開,我能掌控裴氏。而今陛下駕崩,我一樣能掌控朝局!」
唐桁終於如釋重負——這才是他心目中,那個不屈不撓的裴雲瀟!
「算時間,池淵和杜紹帶領的大軍應該已經回京了,明日我們喬裝去軍營,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
第二天晚上,唐桁和裴雲瀟才找到了京畿衛平叛大軍的紮營之地。
出乎他二人的意料,大軍被迫駐紮在距京城的百里之外,根本沒有進京。
好在,大營周邊的一切都仍由池淵控制,因此唐桁和裴雲瀟剛到營門,池淵就收到了訊息。
「阿桁!你真的沒事!太好了!」池淵見唐桁第一眼,就激動地差點熱淚盈眶。
杜紹也不例外。
待唐桁與裴雲瀟進了大帳,才知周必和錦年、錦英也已經到了,只比他們早到了三天而已。
「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唐桁道。
池淵立即開口:「京城中出大事了,陛下駕崩,何貴妃的小皇子被趙、何兩家扶上了帝位,其他所有皇子全部被監禁!」
「京城傳出來的訊息,說是……」池淵話音一頓。
「是什麼?」裴雲瀟問道,心裡卻有了些預料。
「說是大將軍勾結榮王叛軍,以平叛之名帶兵出城,假意平叛,實際調轉馬頭,回京……弒君奪位!」池淵道。
「而何、趙二府忠心耿耿,力挽狂瀾,才得以將你制服,以謀逆罪處死。至於大軍,也被扣上了謀逆的罪名,如今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