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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部尚書各有其人,以仁宗皇帝時的傅丞相之子傅致學為丞相,太尉則由燕趙歌兼任,御史令、宗正府、內務府、錦衣衛皆空缺。
北地朝廷終於有了,也就可以著手太子登基一事了。
如今不比往昔,一切從簡,太子登基也顯得十分簡陋了,只祭拜了祖宗牌位,又祭拜了天地,這儀式便結束了。
年號仍舊沿用興平年號,這是司傳紹決定的,她打算等收復長安之後再改年號。朝臣們都沒有什麼意見,如今的大晉都成了這般模樣,年號到底是叫興平還是什麼,根本無關緊要。
北地朝廷的第一次朝會,小皇帝因為起不來沒有參加。
上朝的只有六部尚書、丞相傅致學,太尉燕趙歌,和暫代皇帝職責的司傳紹。
大家大眼瞪小眼,發現好像沒什麼可商議的事情。
需要決定的事情都被燕趙歌一人處理好了,這不合規矩,可偏偏因為燕趙歌處理得當,無論是將流民拒之城外還是太子登基的事,舉措都十分妥當,挑刺也挑不出來。
可這不合規矩啊!
文不管軍武不涉政這是祖訓啊!
傅致學目光落在了司傳紹身上。
司傳紹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得,這位根本靠不住。還得他來想辦法怎麼從太尉手裡將朝堂政事的決策權拿回來。
司傳紹心裡苦,她哪裡是靠不住?她那是無能為力。
來北地之前她真的沒有想到燕趙歌在北地如此地受到擁護,他們一進城便被北地的將領簇擁著到了鎮北將軍府,去見廣南侯,廣南侯臨終前託付北地虎符可沒說託付給誰,按理來說她接過來才是最恰當的,但周圍圍著的親兵和北地將領都目光灼灼地盯著燕趙歌,她如何能開口索要虎符?
除此之外,的確是大晉對不起燕家。趙國分崩離析的時候大晉是出兵接走了一部分願意去長安的趙國宗室的,但燕國覆滅的時候大晉卻一個兵丁也沒有出動,不僅如此,燕國覆滅本身就是她父皇的手筆,事情只要做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雁過不留痕是根本不可能的。
再者,當年踏上去長安的路的燕國宗室不在少數,可最後活下來的只剩薊侯府的祖孫三人了,這其中要說是沒有她父皇的影子,她自己都不信。
也因此,北地軍民對鎮守北地一百年一直身先士卒的燕國王室,是又敬重又愛戴,對於燕趙歌這個最後的嫡系子孫,更是十分憐愛。她若是想在北地站穩腳跟,就必須要藉助燕趙歌的身份,不然還在記恨大晉皇室的北地軍民只會陽奉陰違。她只能將想要做的事情託付給燕趙歌,讓燕趙歌去做。
結果就變成了如今的這副模樣,軍政大權皆在其手中。
司傳紹倒是想拿回來,可她拿不回來。
燕趙歌將傅致學的目光看在眼裡,卻半點聲色不露。她本身就是想要軍權政事都抓在手裡,如今北地軍民如此愛戴她簡直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她更不可能因為所謂的祖訓就將大權拱手相讓了,長安都沒了還給她講什麼祖訓呢?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交權的,就算真到了那個時候,也休想讓她輕而易舉地交出去。
畢竟有失才有得。
「目前可以得知的是,南邊幾郡亂了,魯地的濟南王府整府都被亂民殺了,只有故魯王長孫活命,這一位已經在魯地豎起魯王旗幟,暫時是按兵不動的架勢。隴西西涼侯府的兩兄弟還在互相抗衡,姑且可以不去理會。除此之外,還有匈奴鮮卑蠢蠢欲動。」燕趙歌將地圖在桌子上鋪開,手指從南方幾郡劃過,一直落到正上方的匈奴地域。「鮮卑人可拉一打一,他們暫時還沒有打我們的能耐,僅剩的問題是匈奴人,拉攏,還是打?」
在場的朝臣都沉默了下來。
燕趙歌主動破除文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