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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關銳也留下來了,正和宋一楓說話。
周同也在。
因為尹才敏的關係,畢竟她月份也不淺了,不適合來隨帛金,何萍陪著她,也沒來,尹志高和周同來的,他現在得努力掙表現。
尹志高年紀大了,和尹志鴻結伴同行,周同見大夥都在,也就留下來一起說說話,順便看有沒有機會討些主意。
關銳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張玉林現在是他手底下的工人。
原來,經過這些年的悉心照料,老母親偶爾可以扶著藤椅慢慢挪動幾步,但是不超過五步就會累得沒力氣坐到藤椅上。
妻子也可以杵著柺杖下地了,但同樣站不了三分鐘就支援不住。
不得不說,這已經很幸運了。
不知道是不是著急康復,鍛鍊得狠了,最近張玉林老母親病情又嚴重了,妻子的腿傷引起的併發症也是反反覆覆,張玉林手頭緊,總不能凡事都靠大姐吧?
再說了,即便姐夫不說什麼,他自己也過意不去,再說東旭和西笑也快結婚了,什麼都需要錢,他便想著出去找事情做。
因為要照顧家裡兩個病人,他只能找附近的,早出晚歸,做了飯菜可以用保溫盒放在老母親和妻子床頭應付一頓。
上廁所倒是不用擔心,各人房間裡床尾都放了糞桶,方便使用。
就這條件,也沒辦法的事情,他是不忍心告訴女兒,擔心影響張露上班,孩子還年輕,前途重要。
於是張玉林便拖了人找關銳幫忙。
附近村子裡,他認識的包工頭只有關銳,而且他這個年紀,沒有像樣的一技之長,除了保安,就是工地,工地上工資按天結算,於他而言再適合不過,雖然苦點累點,但好歹還可以維持生計。
但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就在他以為生活可以這樣有驚無險繼續的時候,妻子出事了。
那天他下班回到家,看到妻子暈倒在冰箱面前,冷凍室門開著,妻子的腦袋就那麼磕在那裡,大熱的天,臉卻因為冰箱一直散發的冷氣,凍得烏紫烏紫的。
他著急之下只能找關銳幫忙送去縣裡醫院,醫藥費還是關銳給墊付的。
張玉林來回跑家和醫院,陪護了幾天,因為交不起住院費只能保守治療,開了些中藥回家調養。
但是回到家後,妻子和老母親矛盾更深了,簡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我本來體諒你太累,想試著看自己能不能做飯,結果你媽不由分說認為我趁你不在偷吃,用柺杖打我,我才暈倒的。」潘霞聲嘶力竭的和張玉林吼道。
「你不是沒站穩摔倒在冰箱面前的嗎?冷凍室門沒關,腦袋磕在上面所以磕暈了,冷氣一直吹了一下午……」張玉林辯解道。
「不是,就是你媽打的。」潘霞聲嘶力竭,怒氣值拉滿,「而且不聞不問就讓我那麼暈了一個下午,若不是你回來,我估計就凍死在夏天了。」
她是心寒啊,「再是老小老小,也不能這樣子欺負人呀!」說著說著她便大哭起來。
張玉林躲來躲去,心裡愈發的煩躁,「你鬧夠沒有?我看你是病糊塗了吧?都臆想症了。」
他潛意識裡是不相信老母親會打潘霞的。
潘霞越哭越委屈,夫妻多年,他不相信她,難道這種事她還能說謊冤枉老母親?虧她這麼多年在家裡當牛做馬伺候!
她一邊哭一邊順手撈到什麼,都通通往張玉林身上砸去。
張玉林也憋屈,怎麼勸都勸不住,潘霞的撒潑變本加厲。
堂屋隔壁的老母親聽到兒子屋中的吵鬧,也是用柺杖狠狠敲打著床板,破口大罵,罵他們夫妻沒良心,不善待老人……
惹不起他總是躲得起吧?張玉林連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