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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們總像是蚊子一樣叮上來，吸宮家的血，別說是宮宸淵了，顧綿綿都受不了。

「那是笨人才做的事情。」宮奶奶也是世家出身，她看到顧綿綿，就想到了當年的自己：「我的家族，比你還要複雜一些，當初看中宮家權勢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你宮爺爺當時選擇了我，還答應了我家很多條件，甚至在婚後，也多有幫襯我家。」

顧綿綿靜靜地聽著，總覺得，宮奶奶和宮爺爺，也是有故事的人呢。

宮奶奶就算是年紀大，想起年輕時候，還是很甜蜜很懷念：「當時我特別為你宮爺爺鳴不平，就問你宮爺爺，為什麼要對他們這麼好，結果你知道，你宮爺爺怎麼說麼？」

顧綿綿問：「怎麼說？」

宮奶奶抬起頭，直到現在，她還清楚地記得宮爺爺俊美的容顏，認真疼惜的眼神：「他說，那畢竟是你的家人，有一個強盛的母族，你在其他人的眼中，才不會只是『宮夫人』，我不希望你依附著我活著。」

顧綿綿隱約明白了些什麼，感動得紅了眼圈。

宮奶奶年輕時就是個多愁善感的姑娘，宮爺爺寵了她這麼多年，上次顧綿綿唱戲，他還特意叮囑過，要唱點兒開心的，不然宮奶奶會哭。

此刻宮奶奶擦了擦眼角，雖然她流淚，但是顧綿綿知道，那是喜悅的淚水，並非難過。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我一份體面，讓我能挺胸抬頭地活著。所以對你的家人，我們也會寬容許多。」

顧綿綿不由得想到宮雲澤剛剛的態度，理解了宮奶奶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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