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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粥：&ldo;啊？&rdo;

&ldo;出去再說。&rdo;

兩人出來後又重新把洞口封回去。

&ldo;寒哥，你快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啊？&rdo;

&ldo;打火機。&rdo;

得得得。

盛千粥撇嘴去摸褲兜，這才想起來，&ldo;打火機不是在你那嗎？&rdo;

還說讓他保管呢，三天兩頭就要一次，後來乾脆不還回來了。

霍寒往自己兜裡一摸，意外地碰到了什麼東西，他稍稍側身，拿出來一看‐‐一朵被壓得有些變形的紙玫瑰。

他又重新塞回去，掏出煙和打火機，低頭咬住菸頭去湊火，緩緩吐出一口煙，&ldo;直覺。&rdo;

這就是回答？

感覺自己被隨意打發的盛千粥已經不知怎麼擺弄表情。

白煙瀰漫中，霍寒有些心不在焉，耳邊又似乎浮現那混著微啞的清軟嗓音，&ldo;玫瑰要送給喜歡的人啊&rdo;，長指一彈，一截菸灰抖落，他慢慢閉上雙眼。

這樣不動聲色、不負責任地撩撥他，有意思？

第十二章

黃昏籠罩著小庭院，青石磚上花影織樹影。

溫千樹站在木籬笆前和白雪歌講電話，講了半個小時左右，木門&ldo;吱呀&rdo;一聲，她扭頭看去，霍寒和盛千粥一起走了進來。

&ldo;就這樣，我先不和你說了，&rdo;她掛掉電話，&ldo;你們來了。&rdo;

盛千粥喊，&ldo;千樹姐。&rdo;

&ldo;去哪裡了，怎麼搞得灰頭土臉的？&rdo;

&ldo;沒……去哪兒，&rdo;盛千粥一摸腦袋，&ldo;就瞎轉悠來著……&rdo;說著人一閃，閃到了牆角，擰開水龍頭開始洗臉。

溫千樹不再問了，從窗臺上拿了塊香皂給他，又看向霍寒，&ldo;是現在就回去嗎？我去和老師師母說一聲。&rdo;

霍寒：&ldo;不急，我也有點事想找吳老。&rdo;

他坐在臺階上開始脫鞋子。

溫千樹注意到鞋底厚厚一層的黃泥，抿唇沒說話，給他拿了一雙新的拖鞋放在前面。

&ldo;謝謝。&rdo;他說。

她：&ldo;不客氣。&rdo;

在書房寫毛筆字的吳教授已經透過窗看到了院子裡的霍寒，他放下筆，點頭打了個招呼。

霍寒：&ldo;千萬。&rdo;

&ldo;來嘞。&rdo;盛千粥把頭髮上的水一甩，趕緊跟了上去，兩人進了書房。

溫千樹則是走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瓶蜂蜜柚子茶，倒了大半杯，又往裡面丟了幾塊冰。

冰塊撞上玻璃杯，響聲清脆。

她一口喝光茶，小銀勺挑了冰塊，含在嘴裡，一點點地咬碎，吃完最後一塊，這才洗乾淨杯子，擦乾手出去。

師母在走廊上擇菜，已經擇好了小半籃。

溫千樹也搬了張小板凳坐下，旁邊一盆梔子花開得正盛，混著夏日暑氣，清香逼人。

&ldo;這是什麼菜？&rdo;

師母笑，&ldo;空心菜。&rdo;

溫千樹想起了一個典故。

傳說中有七竅玲瓏心的比干，被人挖了心臟，路上問一個賣菜的婦人，&ldo;菜無心可活，人無心可不可活？&rdo;

婦人說，&ldo;人無心，即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