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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會幹農活兒不會打水不會點火,就算是不尊重先烈,都沒有尚未完全脫離危險就能睡得如此安穩讓人感到神奇。
嶽青松搖搖頭,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讓他搞不懂。今天他在連隊的值班室裡值班,隔著這麼大的風沙,分明不可能隔著風沙看到煤油燈中的微弱燈火。可他站在窗邊向下望的時候,就是覺得隱約看到了燈火,一種強烈的感覺告訴他有人在風沙之中。
出於軍人的責任感,嶽青松拿著槍和煤油燈,也「衝動」的衝進了風沙裡。
或許是神明保佑吧。嶽青松最後只能如此想到。雖然他們當兵的不信這些,可敦煌本來就是個神奇的地方。
感覺到身邊漸漸滑落靠在自己肩膀上熟睡的梁悠,除了一句傻人有傻福,嶽青松也不知道還能怎麼評價她了。
第8章 決定
門外風沙四起,拍的木門直晃。窟內倒像是另一方天地,安靜平和,只有梁悠平穩綿長的呼吸聲。
扶著梁悠的頭調整了一下姿勢,嶽青松將沒被壓著的一隻手墊在腦後,靠著門合上眼睛休息
夢中,梁悠一個人闖進風沙之中,遇到的不是嶽青松,而是一個青面獠牙的怪物。那個怪物扼住了她的脖子,讓她逃脫不得。
「嘶。」梁悠倒吸口氣,揉著脖子從夢中醒來。歪著頭睡了一夜,脖子痠疼的要斷掉了一樣,也難怪她會做這種夢了。
再看旁邊的嶽青松,梁悠心虛的挪開了脖子,捏著袖口在他肩膀上可疑的水痕處擦了擦,發現沒有什麼效果。擰著眉頭,思考著要不要撒兩把沙子上去掩蓋證據。
外面大風已停,陽光從木頭縫隙中照進來,照在嶽青松的側臉上。
原來他長這個樣子啊。梁悠託著下巴,無聊的打量著身邊的人。
梁悠回憶了一下,她來敦煌這段時間好像從沒在連隊裡見過他。畢竟在沙漠裡,膚色這麼白還挺顯眼的,在人群裡一眼就能注意到。更別說嶽青松長得還挺周正,見了一面就不容易忘記。
梁悠又湊近了一點,發現他面板也挺好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比之前糙了不少,不禁有些嫉妒,天生好膚質能扛得住敦煌的風沙,真讓人看著眼熱。
似乎是感覺到身邊的目光,嶽青松睫毛輕顫,眉頭輕皺。
梁悠看他似是將醒,馬上坐直了身子,看著前方的雕像目不斜視。等感覺到身邊人有了動靜,才轉過頭又看向他,一臉正經的問道:「你醒了啊。」
「嗯。」嶽青松點點頭,活動了下被壓了一夜的肩膀。「天亮了,回去吧。」
「好。」梁悠率先站起身,拉開門栓開啟了木門,一隻腳剛邁出門,就又被人撲了回來。
「梁悠!」杜薇撲的她退了幾步,還好嶽青松在她背上扶了一把,才免去她帶著杜薇一起摔倒的狼狽。
杜薇哭著說道:「對不起梁悠,對不起。」
杜薇今早一睜開眼就發現梁悠不在旁邊,還納悶她今天竟然起得這麼早沒有賴床,跟向瑾調侃了幾句。結果起床後兩人在研究所找了個遍也沒看到梁悠的影子,去旁邊連隊裡問也沒人見到。
杜薇想起了昨天半夜梁悠似乎是把自己推醒了問了句什麼。使勁回憶了半天,終於想起她問的是自己白天在幾號窟裡工作的。
再結合晚上的時候自己跟梁悠提起了可能忘記鎖門了,又聽別人說半夜起了大風,杜薇心裡浮現了一個讓她心驚的猜測。
將自己的猜測告訴給了向瑾,兩人一合計決定馬上去看個究竟,同時拜託了在所裡的同事留意梁悠有沒有回來。
兩人向著周山一路小跑,中間向瑾險些被絆倒,露出了淺淺埋在沙子下的一盞煤油燈。兩人翻過煤油燈,看到了坐底印著的研究所的名字,幾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