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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遠航吐槽道:“說不定一受刺激,當天就已經自。殺了呢。”
“不能就這麼便宜他!”胡佳勳憤恨地嚷。
岑振接了個電話,聽了幾句後點了點頭,對大家說:“馬小山呼吸道內的矽藻、泥沙分析報告出來了,他正是溺死於頓河。”
“馬小山是第一個失蹤的,死於離埋屍地那麼近的頓河……”趙蘇漾咬了咬下唇,惋惜道:“兇手那天就在頓河邊,如果他們早點去找,或許還能救小山一條命。”
“救回來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不良少年繼續毆打欺負。”倪遠航撇撇嘴。
有些人的命運是他們自己都難以掌控的,活著是受罪,死了也受罪,總以為能扼住命運的喉嚨,可多少時候都身不由己。四個死者中,趙蘇漾最同情馬小山,學校裡如果有個她乾哥哥宮晗昊一樣的人罩他一下,也不至於小小年紀居然對生命輕言放棄。
分析會結束,案件有了些許進展,倪遠航肩上的任務很重,早早回房間抱著筆記本鑽研四個死者共同認識的網友去了。趙蘇漾儘管心情很複雜,但抬眼一見岑戈英俊的側臉,就好像心裡什麼疙瘩都解開了。
他正跟岑振討論案情,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這道花痴目光。
只聽岑振說:“……他拿電鋸把屍體大卸八塊的方法無疑是一種力量的宣洩,你和小趙剛才認為他身體有缺陷,會不會是手腳方面有什麼不足,比如畸形或者……截肢?”
岑振說的是“你和小趙”,而不是“小趙”,看來,岑戈那點小動作,這個當父親的早就看在眼裡。
“不一定侷限於力量缺陷。”岑戈否定了父親的猜想。
岑振微嘆口氣,“不知身體的缺陷對‘他’的心理畸變影響多大……多少高位截癱的人依舊生活樂觀、奮發自強。前陣子去世的犯罪學博導李老,我還帶你去拜見過的,記得嗎?他晚年患老年痴呆症,近乎失憶,可對當年1。18懸案細節是如數家珍;你母校最年輕的心理學教授付經綸是個駝背,自信樂觀,小凝去世後你媽媽的心理疏導工作都由他義務負責。還有,你以前的上司全冀琛受重傷殘疾後仍留在緝毒一線上。說到這茬我又想起兒子你——被毒販的子彈擊中,雖穿了防彈衣,還是斷了好幾根肋骨,傷都沒好全你就敢私自出院!”
那麼多年了,岑振說到這件事,語氣中還有責備。
這些往事,岑振都沒忘,岑戈更是歷歷在目——女毒梟Anemone潛逃時雙方發生槍戰,對方四人當場被擊斃,特別調查隊則五人不同程度受傷,行動總長官全冀琛受傷最重,被迫截去一條小腿。
“每個人心裡承受能力不一樣。”岑戈對自己的“光榮過往”不以為意,轉移了話題,“剩下的屍塊被找到的希望渺茫,除非兇手自己指認。電鋸切下頭顱,身體是否也被如此對待還是個未知數。目前掌握的證據還太少,死者生前是否遭到過脅迫、毆。打、強。奸等等,我們都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心理分析能起到的作用有限,何況我們兩個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也是。”岑振拍拍自己的腦門,看了看腕錶,起身,“物檢那邊還在研究幾枚鋼針,我過去看看。奔波幾天,你回去休息吧。”
說罷,他微笑地對趙蘇漾點點頭,徑直走了出去。
“我看你挺擅長心理分析的。”趙蘇漾一隻手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岑戈,“揪人家的小辮子你最厲害。”
岑戈聽了,輕笑一聲,眼中有不同於工作狀態時的神采,“我這就給你點厲害瞧瞧。”話音剛落,他伸手揪住她的馬尾辮,順勢傾身吻了一下她微張的唇。
趙蘇漾輕推了他一下,這下子才很緊張地抬頭四處找是否有監控。忽然,她的手機突兀地震動起來,一看,似乎是網站編輯的工作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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