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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死者最悲慘的時刻呈現在法醫的面前,為探員們的後續偵查提供了無聲的證詞。
“死者為兩女兩男,整個頭顱因為獨特的地理、土壤環境呈風乾狀態。從牙齒萌出和磨損的程度上看,他們的年齡分別為15、16、22和40歲左右。其中,15和22歲的死者為男性,16和40歲的為女性。我在15歲左右的男性鼻腔裡發現了一些泥沙和單細胞生物,用顯微鏡檢視其細胞壁,可以判定為某種矽藻。刮取的樣本還要做進一步檢驗。”
“溺死?”岑戈試探道。
“可以初步判定為溺死。”岑振背手而立,走廊盡頭正是風口處,落葉被夜風一吹,飛起又落下,發出噼啪噼啪的聲音。“16歲左右的女死者和22歲左右的男死者舌骨、甲狀軟骨骨折,死因為縊吊死亡。40歲左右女死者口鼻輕度歪斜,這是在此處施加外力的結果,死因很可能為用力捂住口鼻而引起的窒息。”
“死因不同,而且溺死和縊吊並不能確定是自願還是強迫,只有最後的窒息可以判定為他人所為。”岑戈覺察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這個案子很有可能是三年前某段時間內爆發的連環殺人案。通常情況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喜歡用同一種方法或者自己熟悉的方式展開屠殺,可這個兇手不一樣。
岑振跟他的想法一樣,點了點頭,接著說:“從頸部斷裂的切口上看,頭顱是被人用電鋸給切下來的,所以,兇手在這四個人死亡後,很可能採用了電鋸進行分屍,將頭顱埋了,其他屍塊另行處理。另外,我還發現一個共同點……”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眉心,“這個位置,每個人都被刺進三枚鋼針,齊。根沒入,不仔細看很難發覺。”
岑戈從這個發現中見到了一絲曙光,“這是個非常明顯的特徵,必須弄明白這種行為意味著什麼,是某種儀式還是代表了其他特殊的意義。”
“我個人的意見是,除了在失蹤人口庫中找屍源外,還是要繼續尋找其他屍塊。”岑振有點累了,活動活動肩膀,“四個人加起來至少四百多斤,難不成還能憑空消失?”
岑戈回想起一些碎屍案件的兇手為了掩飾自己的和死者的關係,將完整的屍體切分後拋屍,也有些變態殺手就是喜歡分屍的感覺,故意將和自己無冤無仇的人殺害後享受著切肉剔骨的過程,製造出至今未破的陳年懸案。
岑振彷彿看出了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背,說:“但願我們這次遇到的,不是無特定目標的變態殺人案。”
“越是變態,越有個性。這種個性一定能讓我們準確地從人群中把他揪出來。”岑戈自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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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特案組幾個成員在頓縣偵查局刑偵隊的辦公室裡互相見了面,對趙蘇漾來說,其中既有故人,又有陌生人。首都刑偵大學的詹澤琪作為犯罪心理學研究員又參與了此案,另外,還有法醫岑振和他的幾個助手、密婺市刑偵中心的一級探員胡佳勳以及一個資訊科技員倪遠航。
胡佳勳天生面板黑得像炭,加上辦案剛正不阿,他們隊裡的人都叫他胡青天;倪遠航看上去非常年輕,嚼著口香糖,戴一副很潮的大黑框眼鏡,沒有鏡片,厚厚的流海幾乎遮住半邊臉,給人一種腦殘非主流少年的即視感;詹澤琪還是那樣文質彬彬,風度翩翩,見到岑戈,他眼中的敵意比上次少了許多。
趙蘇漾小心翼翼地將目光投向看上去年紀最長的岑振,從相貌上看,父子倆五分相似,一樣的高瘦挺拔,目光暗含睿智犀利,與岑戈有所不同的是,岑振多了幾分多年從事教學積澱下的學術氣息,讓人不敢怠慢。
岑振抬眼淡淡看了看趙蘇漾,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他這樣的人,在這麼多外人面前是不可能露出太多私人情緒的。作為這次特案組的組長,他讓大家互相介紹了一番,然後讓助手將驗屍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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