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映紅的天空，懸掛在青色的天幕裡。

14。

終於輪到跳交誼舞了。音樂尚未想起，胡楊就被他的同鄉、班上的“學習標兵”陳莉請走了。孟林百無聊賴，便在場邊徘徊著，等待著。如此過幾分鐘，胡楊與陳莉分開了，他這才上前，不料胡楊卻又被周羽搶先一步請走了。他只好鼓起勇氣請陳莉跳舞。他與陳莉在場邊上移動了幾步，轉身，這時他看見班上的劉華、陳濤等正吃驚地望著自己。

孟林與陳莉只跳了一會兒就分開了。這時孟林興致正濃。

“要是能與她認識，那該多好啊！”孟林快樂地想。

15。

又一輪舞過去，現在仍是孟林與胡楊在一起。孟林建議去場中轉意圈，胡楊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他們二人只幾步便來到場中。孟林感到有些身不由己的。雖然他總是小心翼翼，但他還是撞上了一名低年級的女生。那女生立刻杏眼圓睜地回過頭來。

“對不起”孟林見狀，急忙向對方道歉。那女生就怒氣衝衝地拉著同伴的手離開了。孟林見狀，心裡不覺有些歉意。

“別管他們”胡楊說。孟林變得更加拘謹了。他看見講臺前有大片空地，就和胡楊往那裡移動，然後轉身——

“又撞上人了”孟林小聲地對胡楊說，心裡則早已做好了捱罵的準備。他小心翼翼地向剛才撞上人的方向回過頭去，這時他看見斜對面的一名女生也正向他回過頭來。

是她！難道我撞上她了嗎？孟林心裡一陣竊喜。

不錯，回過頭來的正是那名留著短髮的美若天仙的女生！那女生一面打量著孟林，一面慢慢地停下步子。她的舞伴驀地回過頭來，滿臉困惑地瞧了瞧孟林與胡楊，又瞧了瞧身旁的女生。他們四人就那樣側身站著。

這時孟林顯得有些窘。他先是回頭瞥了一眼胡楊，而後傻傻地注視著自己斜對面的那名留著短髮的女生。他欲向那女生道歉，可是“對不起”三個字卻在喉嚨裡被卡住了。他訕訕地低下頭。

突然，孟林只聽見“撲哧”一聲，斜對面那女生就“格格”地笑了起來。孟林抬頭，只見那女生正一面俏皮地注視著自己。一面毫無顧慮地笑著。聲音是那麼甜美清脆；神情是那名爽朗愉快；燦爛的笑容中全然沒有一丁兒嘲諷的意味。

孟林立刻釋然了。他回頭瞧了瞧胡楊，又瞧了瞧另外的那名女生。他（她）們三人都被那女生的淘氣的笑容引笑了。

孟林突然停止了笑，而後神情緊張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周圍一切依舊，他這才放下心來。

接著胡楊及孟林旁邊那女生也停止了笑，只有那名留著短髮的女生還在樂不可 遏地笑著，且越笑越盛。

她為什麼會啞然失笑呢？孟林暗暗猜測著。那女生自個兒笑意一陣，就一面掩嘴笑著，一面向她的舞伴回過頭去。這時她的舞伴也正吃驚地瞧著她。然而她並不理會，仍回頭瞅著孟林“格格”地笑著。

孟林完全為之驚詫了！

忽然，那名女生的雙眼一亮，接著就見他一面困惑地注視著孟林，一面極力地收斂著笑容。

笑聲漸漸停止了，那名女生的臉上泛起紅潮。她放下手，不知所措地站著，就像一位天真淘氣的小女孩！

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孟林轉身和胡楊重新組合起來，然後向講臺方向移動了兩步，再轉身，這時那名留著短髮的女生又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孟林瞅著那女生莞爾一笑。那女生也為之解頤了。那女生一面笑，一面滿帶羞澀地垂下了頭。

16。

孟林和胡楊只一會兒就回到拉窗處。孟林松開胡楊的手，轉身望著窗外。

遠處，月亮被池塘邊的一棵高大繁茂的白楊樹擋住了。微風乍起，搖曳的白楊樹葉恍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