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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時聽又去了一次廣州,廣府氣候獨特,十一月市民仍舊穿短袖,她像個異類,穿一身厚大衣拖著行李箱走在街頭,回頭率超高,她只好脫掉大衣。
陳太太來接她,開一輛奧迪,車技很好,她坐在副駕駛位想到自己的車技,十分慚愧,一時取笑自己,陳太太問她笑什麼?
她說:「前段時間jt的股價很低,我不怕死地買了jt的股票,不知道會不會賠死。」
陳太太大驚,道:「時老師買的是新股吧?我老公說jt忽然發行好多新股,價格超低,買的人蠻多的,jt這麼做是為了把收購方的股權稀釋掉,增加收購方的收購成本……哎呀這些我也不懂啦,我老公跟我講的。」
時聽一怔,隨後笑。
這次的廣府行只三天,航班剛落地晥城,時聽凍得直哆嗦,回家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天黑,她煮了一碗麵權當晚餐,抱著筆電窩在沙發裡,做為一個新晉股民,她隨手開啟某炒股軟體,輸入股票程式碼。
她不太懂看,一知半解,不知漲跌,索性退出網頁,瀏覽器主頁的新聞欄跳出一則醒目標題:
【反收購絕招!!!曝jt總裁為保公司採用聯姻絕招將與博運集團千金年底完婚】
雖知媒體一向愛用誇張標題吸引流量,她還是順手點進去,通篇文字都是些花邊新聞,主角皆是代稱,沒什麼實際猛料,都是捕風捉影,幾張模糊到看不清是誰的照片就能用來加碼爆料,可時聽卻輕易上當。
她深信不疑,合上筆電後便哭,艱難嚥下一口自己煮的清湯麵,她對著沙發上的大白罵了句「負心漢」,大白喵一聲,很無辜。
年底的時候,時聽收到孟昭寄來的結婚請柬。
孟昭的單身派對邀請好多人,許言笙也在其中,他脫下白大褂後更像藝術家,身上有股不羈的浪子氣息,當然,單指長相。
他與宋一薈這兩年間分分合合,上週他們鬧分手三天,今日又一同前來,宋一薈穿一條淺黃色裙子,明艷美麗,挽著許言笙的胳膊同時聽抱怨:「他太招小女生喜歡了,你知道我看他的微信朋友圈能有多氣嗎?」
時聽哭笑不得,問:「他有這麼受歡迎嗎?」
宋一薈:「天知道他怎麼那麼多爛桃花,十七歲的高中生都想撩他。」
許言笙笑,「人家來我辦公室諮詢媽媽的手術事宜,被你說得如此不堪,宋小姐,你吃醋的功力什麼時候可以收一收?」
宋一薈笑著推開他,拉時聽去角落喝果汁,問她:「你不考慮再婚了嗎?我看到新聞,你前夫好像要和某集團千金結婚了,那就不要等他了不好嗎?」
時聽目光微動,說:「我沒有等他。」
宋一薈:「嗯,你知道嗎,去年言笙隨專家團出國會診,那期間顧佳萱來找我男友好幾次,一同出國的老教授告訴我的,那次我和言笙大吵一架,我太敏感了,那一次鬧分手快要我半條命,你知道,顧佳萱才二十出頭,比我年輕那麼多,我怕把握不住言笙。」
時聽安慰道:「我哥不是那人,他的選擇不是你的話,就不會招惹你了。」
宋一薈笑,「可明明是我追的他啊。」
「但你成功了不是嗎?」時聽也笑。
宋一薈又笑。
派對上眾人聽著搖滾樂尋歡作樂,時聽只在角落喝悶酒,忽然間摸到心口彌勒佛玉墜,她笑得痴迷,忽然間卻心一疼,好像針扎。
她對宋一薈撒了謊,這些年,她還固執地在等顧凌澤。
還要等下去嗎?
她好像賭徒,總以為自己能翻盤得勝一本萬利,可她已看不到希望。
晥城越來越冷,隔十幾年,城市終於下第一場雪。
時聽站在落地窗前看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