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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月不敢伸手去拿, 她整個人現在都是呆滯的。
許映白淡淡道, 「接。」
電話那邊, 傳來白歡歡興高采烈的聲音,「學姐,你去哪裡啦?今晚在山合歡聚餐,已經定好位置,我們快出發了,你回來換衣服一起去呀。」
她頭髮很好看,豐實漂亮,且有光澤,有些微微的自來卷。許映白喜歡言月的長髮,不如說,她的每一部分,他都很喜歡。
他已經把她看做是他的所有物,自然,哪裡都是屬於他的。
從言月答應和他領證,被他帶回家的那一天起,就再也走不掉了。
許映白從不會急躁。
像是他小時候,受到過的餐桌禮儀教導,用餐時,每一步都是定好的,一步步來,從外到內,最後,再拆吃入腹。
她髮絲流淌在他修長冰涼的指尖,有種說不出的曖昧潮濕感。
許映白依舊是清冷體面、一塵不染的。
斯文敗類。
言月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腦海里,居然會冒出這種對許映白的形容。
休息室的沙發都是單人單座的,許映白讓她坐在他腿上,接白歡歡的電話。
他薄薄的唇落在她的鎖骨上,輕柔緩慢地吻,不會留下讓她難堪的印記。
可是,言月渾身都在發顫。
白歡歡說,「學姐?」
聽那邊一直沒有聲音。
良久,聽到她細弱微顫的聲音,「謝謝,我馬上過來。」
……
出來後的言月,還有些出神,走路甚至都有些晃晃蕩盪。
「學姐,你剛去哪啦?」白歡歡瞧著她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頭髮未亂,看起來乾淨齊整,就是哪裡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馬上要出發啦,先去卸個妝,再換衣服。」白歡歡說,「現在休息室沒人。」
白歡歡很喜歡且有些崇拜這個美麗的學姐。
或許是因為適才表演前,言月對她的說的那番話。
言月呆呆去了化妝間,卸了妝,又去換回了衣服。
她感覺,靈魂似乎都沒有完全回來。身上,哪裡都說不出的不對,明明什麼也沒有發生,為什麼會這樣?
慶功宴上,她一直心不在焉,腦子裡迴響著他說的話。
然後便神情恍惚、面紅耳赤。
有人在她身旁坐下時,言月甚至都沒有發覺。
隨後,她感覺到那個人在對她說著什麼,語速快且清脆。
「……這次發揮太好了。」
「我給你拍了很多照片,有一些是用來報導的,還有一些是單人照,都很漂亮,你看看有哪張喜歡的嗎?」
言月側過臉看他。
「學姐,他是攝影部的。」右側的白歡歡小聲提醒她,「新來的交換生。」
禮大校報和公眾號勢必都要刊登這次表演的報導,林其諾是負責的攝影師之一。
林其諾臉上,和許映白最像的地方應該是那雙唇。
生在許映白臉上,有種難以形容的清冷感,極為疏離。
或許是因為整體氣質的不一樣,生在林其諾臉上,便顯得潤潤的,薄且紅,很少年氣的鮮活。
那雙唇,在半個小時前,輕而易舉地將她折磨得丟盔棄甲。
林其諾見到她神情恍惚,盯著他的唇看。原本他在說著話,此刻,話也少了,被看得很不好意思。
他今年剛二十歲,以前沒有戀愛經驗,被自己喜歡的女生用這種眼神看著,臉陡然紅了起來。
言月瞬間回了神。
……她飛快收回視線,看向自己盤子,「對不起,我剛走神了,在想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