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頁(第1/2 頁)
秦聞渡似乎已經忘了。
言月原本也是他用不正當的辦法,從別人身邊搶來的月亮。
許映白受傷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甚至,他沒把這件事情告訴許家人。
只是因為這次意外,他和言月的婚期往後挪了兩個月。
好在還沒發請柬出去,推遲也無妨。
許周和倒是支援,他原本就覺得,婚期定的太近有些倉促。
許明川沒說什麼,齊帆最近一直留在國內,他心思幾乎完完全全撲在齊帆身上,一天去找她好幾次,都被齊帆拒之門外。
言高詠叫言月回去一趟,「結婚日子怎麼改了?」
他很平靜,似乎上一次,和言月的爭吵都完全不存在。
「許家是不是又不要你進門了?」他說,「上次你不是還在鬧著要和許少離婚?」
「怎麼,現在和他又好了?」他瞧著言月,看小孩子一樣,神情甚至有幾分戲謔。
言月神情很平靜,她沒和言高詠提起這些事情,言高詠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女兒,差點死在別人刀下的事情。
她和言高詠,好像已經成了這個世界上最陌生的人,完全不像是一對父女。
言高詠又說,「何冉要和我離婚了。」
「你們婚禮日子既然要推遲,到時候我已經離完了,你婚宴她不用去了,也好,本來就上不得檯面。」
對於言高詠而言,離婚只是個輕飄飄的小事,說起來和在菜市場買菜一般簡單。
何冉原本是言高詠助理,言高詠和她簽了婚前財產協議,離婚何冉也討不到多少好處,和她結婚後,甚至還不用給她發助理工資了。
言月抿著唇,她完完全全不覺得意外。
言高詠就是這樣一個,冷血到了極致的人。他的心裡,永遠只有他自己,只有他的錢和利益。
言月不想和他討論這些事情,她直奔主題,「以前許映白寫給我的信,你放在哪裡了。」
言高詠磕了嗑菸灰,「什麼信?」
「以前,許映白搬家回京州後,給我寄來的信。」言月說。
她一字一句,說的極為清晰。
「爸爸,你還幫我儲存著吧。」她輕輕說,一雙清亮的眸子凝著他,叫他爸爸。
言高詠性子很細緻,他專門有一個書房,儲存各類紙質檔案,重要檔案都會有三份備份。言月知道,許映白給她的信,大機率也還被他儲存著。
言高詠久久沒說話。
「爸爸。」言月柔軟地說,「我知道,當年你是為了我好。」
「想讓我別傷心了,生活可以早些回歸正軌。」
「我現在和許映白已經說開了。」她說,「只是好奇,想看一看以前的信。」
她看起來柔軟又純稚,不像上次那樣渾身是刺。
言月沒心機,從不記仇。
言高詠這輩子只能有言月一個女兒了,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實在不行的話……」言月眸底劃過一絲失落。
言高詠忽然站起身來。
盒子很有年代了。
言月開啟盒子,看到了一沓子厚厚的信件,郵票已經有些泛黃。
信封上,寫著言月家的地址。
言月收。
她一眼便認出,是許映白的字。
那時候,他的字跡,已經有現在的風骨了,雖然還有些稚嫩。
「謝謝爸爸。」言月抱著盒子,朝言高詠道謝,隨即,離開了言家。
走出家門後,她面上笑容已經瞬間消失。
噁心。
可是,她想要那些信。
言月想,從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