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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覺得不滿意,想繼續來騙我上/床嗎?」她視線被眼眶滿溢的淚水完全模糊了,對著對面慘笑。女孩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唇和眼眶已經完全變紅,看起來極其狼狽。站起身時,因為蹲姿太久,腿腳甚至發麻到站不穩。
男人沒有說話。她的手被反握住,那雙手不像是秦聞渡的手,觸感是陌生的,修長又冰涼。
言月腦子頓時清醒了三分,花園種了許多花,迷迭香、薄荷,百合。晚風拂過,她陡然聞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冷香。
她腦子轟的一下,意識到自己如今身在誰家的花園門口時,身子已經忽然一輕,隨即,整個人已經被打橫抱了起來。
「沒有騙過你。」他低聲說,落在她耳邊,聲線清冷又沉磁。
第七章
◎滋長在骨子裡的壞和欲◎
言月十六歲後就沒有再進去過許家院子了,庭院顯然被打理得很好,枝葉扶疏,和言家院子景觀截然不同。
言月麻木的腦子終於遲緩地想明白了,她蹲錯了門,剛蹲在了許家門前大哭一通。
她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自己遇到許映白,都是在這樣狼狽不堪的景象裡。可是,卻眼淚卻止不住,她原本盡力在忍著了,想在所有人面前儲存下自己已經岌岌可危、所剩不多的那一點尊嚴,
淚珠不間斷往下掉,她聲音沙啞得厲害,止不住哽咽又要想強行維繫體面,「對不起,打擾你了。」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
許映白沒有鬆手,也沒有說話。許家客廳對於言月而言已經很陌生了,聲控燈亮起,客廳靜悄悄的。
許映白把她放在了沙發上,言月雙腿發軟,因為維持蹲姿太久,剛勉強站起,又摔回了沙發。眼淚還是止不住。
他端著水和毛巾,在她面前站定,「沒有打擾。」
許映白是獨居,家裡沒有外人,讓她懸在空中的心稍微落了落。至少,不會再多一個人看到她這樣的狼狽模樣。
言月拿毛巾擦了擦腫痛的眼,水是溫的,背後沙發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很軟。她實在是太疲憊,昨晚一宿沒睡,體力已經到了極限,言月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已經完全啞了,「……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她不想對許映白求助,可是,實在沒辦法再挪動一步。
許映白去給她弄水了。沙發旁是一扇落地窗,正對著夜色裡的庭院,夏燥熱的夜微風拂過潭上睡蓮葉子,夾雜著幾聲蟬鳴,或許是累過了頭已經徹底麻木,她閉了閉眼,把毛巾敷在了眼上。
……
等言月再醒來時,她驚慌地看了眼客廳的鐘,一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她剛居然在許映白家睡著了?!
談珊琳去世之後,言月睡眠就變得非常不好,睡著後,一點動彈都足以讓她立馬驚醒,而現在,她居然在許映白家無知無覺地睡了兩個多小時?
她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毛毯,言月掀開毛毯,腦子完全是空的。客廳亮著一盞落地燈,昏黃的光線柔和。
她試著挪了挪腿,腿似乎已經恢復了,方才蹲在外面又哭又吐,衣服已經不能看了,因為羞恥,她耳後燒得通紅,言月從小有些潔癖,對自己形象很在意,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她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
許映白還在嗎?言月摸索著去找自己的手機,不料,手觸到柔軟的織物。
言月拿起一看,是一套乾淨的衣物,散發著淡淡的洗滌劑的香。
書房的門也在這時被推開。
「你女朋友的衣服……我穿沒關係嗎?」她低垂著眼,啞著嗓子問他。
他開啟了大燈,說,「是剛叫人送來的新衣服,已經清洗過了。」
許映白方才似乎也已經沐浴過了,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