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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封面,「言月,你今年幾歲?」
「二十一歲了。」女孩子眨巴眨巴眼,乖乖地說。
直到看到他微微揚起的唇角,言月才意識到。
——許映白又在逗她,他性格里有很惡劣的地方。
言月臉通紅,想把書搶回去了,「不要你念了,我自己看。」
他卻捏住了書,她搶不回去。
許映白一手捉住她手腕,把她拉入了自己懷裡,翻開了書,不急不緩,給她念著。
椅子受了兩個人的重量,往下緩緩一沉。
許映白聲音很好聽,冷調的質感,冰涼涼的,語氣也慣常讀不出情緒。眼下,他在給她一個人讀童話。
是《彼得潘》,言月最喜歡的故事。
童年,和許映白分開後的她,思念他的時候,就經常想著,假設許映白可以和她一起去永無島就好了。可以一輩子待在一起,做無憂無慮的小孩。
許映白說,「你可以一輩子在那裡。」
他是沒踏上過永無島的人。
但是,言月可以一輩子停留在這裡,他也會為她竭力創造一個這樣的世界。讓她可以一輩子快樂、純稚、保有自己的本心,不被汙染。
言月靠在他懷裡。
她被他完完整整收入懷中,這種姿勢,很危險,但是許映白很喜歡。
是個可以完美滿足他掌控欲的姿勢。
男人纖長的腕骨上,那根纏繞的紅繩還沒摘下,緊緊繞在冷白的面板上,像在束縛著什麼。彷彿禁慾的象徵,他在給他們婚禮祈福,希望可以長長久久。
許映白還給她念著書,嗓音淡淡的。
他烏濃的眼睫在眼瞼投出一片淡淡的陰影,烏髮散發出淺淡的檀香,衣衫之下,男人緊實的小腹上,烙印著她的名字。她坐在他大腿上,緊緊貼著他的小腹,她只要低眼,就可以輕而易舉,從男人潔淨的襯衫領口下,一路窺探到底下風光。
還是那張清冷端莊、不染慾唸的臉,給她在認真讀童話。言月卻覺得他像是地獄裡來的勾人慾鬼,
兩人捱得太近,言月臉紅通通的,腦子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他念的書了,像是一片漿糊。
她是不是色鬼投胎的……以前好色,現在也好色。
許映白停了下來,放了書,微涼的手指,把她面頰轉了過來,讓她對著他,看似隨意問她,嗓音淺淺淡淡的,「喜歡溫柔的?」
言月腦子稀里糊塗,老實地說,「嗯,喜歡。」
她是實誠人,她確實喜歡溫柔男人。
她剋制不住想去親許映白,平日裡她極少有這種時候,想去親他近在咫尺的唇,他唇色很漂亮,潤澤且紅。他沒張唇。
言月像只小貓崽子,急呼呼的,什麼也急不到。
他垂著眼,看似輕描淡寫,「不知道,以前你的追求者裡面,有幾個溫柔的。」
半晌。
言月忽然開竅,福至心靈,「我不喜歡溫柔的。」
「只喜歡你。」
他張開了唇。
交纏時,言月見他烏濃的睫毛微顫,男人微啞的喘息落在耳畔,他這次絲毫沒有收斂,她心越跳越快。
可是,一個吻很快結束,又什麼都沒有了。
他看似漫不經心,乾淨的手指繞著言月發梢,「一天沒見了,在學校都想什麼。」
她原本想回答在想自己曲子,忽然又頓住了,改口,「在想我們結婚的事情,想快點嫁給哥哥。」
「愛哥哥。」她嗓音軟糯糯的。
女孩子大眼睛水漣漣的,呼吸急促,她好像終於有點明白了,要說什麼,才可以從許映白那裡得到獎勵,於是又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