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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裡瘋狂回復，鈴聲響了又回到黎棄身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上課。

黎棄當然不是傻子，他沒有什麼社交帳號，也不看學校論壇，但也能從他人異樣的眼神和交頭接耳中猜出大概發生了什麼。

無非是他的身世。

其實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這些是烙在他身上的標籤，再隱藏又怎樣，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

他從來不在乎這些，甚至覺得有種解脫感。之前學校裡關於他家世的謠言有多種版本，很多小女生覺得他很神秘，還會特意出現在他面前吸引注意力。

現在她們知道了自己的真實面目——不過是躲在陰溝裡，終年不見陽光，苟延殘喘活著的陰暗生物。

應該能省去不少麻煩。

只不過——唯獨那一人。

帖子是她發的嗎？

如果不是，那麼知道他身世後，她還會一如既往的，對自己施加善意嗎？

他感覺少女今天一天都很忙，上課心思不寧，下課就抓起手機跑去廁所。剛才放學回家路上，黎棄走在她身邊，無意間瞥見她開啟學校論壇介面飛速打字。

她在說什麼呢？

對自己，是奚落，厭惡還是同情？

黎棄特別想知道。

他垂眸，發現自己已經在同一道題前停留了十分鐘。

他竟然——越來越在意裴真的想法。

明明連她是誰都不清楚，連她接近自己的目的都不瞭解。

他為什麼要如此在乎？

可是——

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叫他去弄明白裴真到底在學校論壇上發了什麼。

如果少女只是當面對他好，背地裡卻告訴大家他只是一個好笑的可憐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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