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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是薛望山的老婆,沒關係,這不都離婚了嗎。
知道她所有的話術套路,沒關係,她願意說我就願意聽,管她真假。
知道她遊戲人生、不負責任的態度,也沒關係,我認真就行了,「不喜歡我就不喜歡,但你想甩開我,不行。陶迆,你都不知道我是誰還追著我、讓我當你鏡頭下的模特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不好招惹。一輩子都甩不開我,這是你撩我的下場。」
她裝作悔不當初,但眼底還是有笑,他的警告和兇狠彷彿落在了一團棉花糖,黏黏糊糊,甜得上頭:「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我女兒的哥哥。唉,我臉盲,大意了。」
「我長得這麼帥你還臉盲?」
「前夫家除了我女兒,我認不大出其他人。」
他氣極了,想問真認不出其他人?那你能認出薛望山嗎?但又想,算了,不提。
不介意她離婚,但卻介意她曾經跟那個人結婚。
我明明比他好那麼多,醋勁兒上來就愈發不甘心,低頭去親她的嘴唇,邊親邊咬:「陶迆,你不是臉盲。你是眼瞎。」
陶迆會不吝嗇地給他親親抱抱。但也就是親親抱抱而已了。
他一男的,年輕力壯,血氣方剛,會有需求有欲/望,但陶迆說不行,讓他去找別人,他就能立刻冷靜,想法全無,「不行就不行,你別說找別人這種話氣我。」
「陶白還喊你哥哥呢。所以你想都別想。」
「別跟我說這個,你他媽都離婚了,我和陶白各論各的。」
什麼時候她才開始說行了呢。
是在最後一次化療結束後,她真的挺了過來。之後的三個月恢復得很好,癌變區有收束的跡象。她好像脫胎換骨,精神和身體都是,終於不再因為陶白的存在而刻意壓制自己的喜好和需求,過得很是自在坦蕩。
但仍舊沒有接受他的任何一次求婚,更沒有對他進行一次正經的表白。
錄音應該發生在這段時間。
又好像不是。她提到了下輩子。
那應該是發現癌細胞再次擴散的時候吧。如果不是對活著喪失了全部的信心,她才不會想到去說喜歡他。
陶迆從來就是薄情的女混蛋。
但怎麼辦。
他薛宴就是喜歡這種女混蛋,以至於十二年了,把這段錄音反覆聽三遍,一抹一把淚。甚至還生出這些年疲乏無趣之時,偶爾會產生的念頭:要不我也早點死了算了,去見見這女的。
她別在那邊繼續招惹別的男的。我受不了這個。
好在是手機突然響了,打破他腦子裡即將佔據上風的那個不理智的念頭。
捏了捏眉心,搓著指尖水漬,重新把眼鏡戴上。低頭瞧了眼手機,是蕭時光給他發來的微信。
【我下午到了深川,但沒見到陶爾,去公司找她她也不在。是不是回景行了?在你哪裡?】
【嗯。在我這兒。有事兒?她洗澡去了,出來讓她回你。】
【安全就行,不用回我。我還想問你件事。】
【問。】
【這次,她有跟你提到關於她媽媽的事嗎?】
薛宴手指微頓,這才想起他到現在還沒考慮過錄音來源的問題,忙問對面:【什麼意思?你知道她會給我聽陶迆的錄音?】
蕭時光回:【想過這個可能,但不確定。既然聽到了,那我讓章嫿把對薛望山的起訴書發給你,你留意郵箱。】
薛宴突然意識到什麼,心狠狠抽了一下。
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哄陶爾去次臥睡會兒,無視她所有的欲言又止,笑著說等會兒起來吃夜宵。
去書房開啟電腦。郵件已經發到他的郵箱,章嫿用的還是跟他討論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