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第3/3 頁)
什麼,結果卻嗅到一絲荔枝香氣,她愣了下,繼而不可思議地看寧清歌。
那人沒有盛拾月的臉皮薄,只貼了貼盛拾月的唇,笑著說:“沒辦法,我們小九太可愛了。”
哪有人會在對方哭得厲害的時候動/情。
盛拾月咬牙切齒,哭著控訴她:“寧清歌你好過分!”
帶著哭腔的聲音總是格外含糊,便顯得稚嫩。
另一人毫不猶豫地承認,然後撬開對方的唇齒,再一次重複:“是小九太可愛了。”
滑落的眼淚落在相貼的唇間,被輕易碾碎、化開,摻進這個甜膩的吻中。
竹編的椅子搖晃,偶爾會有髮絲絞入其中,在無意扯起時冒出細微的疼,只是不等惱火,就被更溫柔的感受撫去。
衣袍漸亂,指尖在髮絲中穿梭,呼吸交纏在一塊。
盛拾月還沒有停止哭泣,每次都是這樣,一哭就難以停下,即便注意力被吸引,也止不住眼淚的掉落。
這樣的結果就是盛拾月燙得很,眼淚是燙的、鼻尖是燙的、臉頰也是燙的,就連觸碰的唇也是燙的,帶著鹹澀的潮氣,燙得驚人。
“小荷花等會還要過來,”盛拾月勉強擠出一絲理智。
“那你快一點,”寧清歌牽著她的手往下,聲音暗啞。
秋意蕭瑟,清風拂過水麵,掀起層層波瀾,水簾嘈雜,發出淅瀝瀝的水聲。
更遠處的殘荷歪斜著,落入水中,與湖面飄蕩的黃
葉撞到一塊。
誤以為是食物掉落的魚,用力搖起尾巴,咻一下得冒出水面,張開嘴去咬葉子,然後又憤憤吐出,在水面冒出一堆氣鼓鼓的泡泡。
遊在後頭的同伴悠然搖著尾巴,像在嘲笑它一般。
——咿呀、咿呀。
搖椅吵鬧得厲害,不怪它如此,畢竟是兩個人同時壓在它身上,總有些抱怨。
衣袍還在,總歸是在外頭,不如房間裡自由,兩人都有些剋制,就連聲音都被刻意減弱一半,只在盛拾月耳邊迴繞。
盛拾月不知想起什麼,便突然踩著地面,用力搖晃著竹椅。
這樣的方式果然省力,就是水聲更大,不怎麼好控制力度。
寧清歌呼吸一滯,緊緊抱住盛拾月的脖頸,輕蹙起眉頭,像是難耐又像是催促。
眼淚再落,這一次是在寧清歌的眼角。
呼吸散亂間,她一次又一次地吻著盛拾月的臉頰、耳垂,反反覆覆道:“別想、小九。”
“小九想我。”
不過很快,這些話語都隨著水聲破碎,變作聲聲嗚咽。
盛拾月嚐到其中便利,便不肯輕易停下,將那可憐的椅子推得不停,只是苦了寧清歌,拽著她衣領的手緊揪又落下,反反覆覆。
聲音傳到遠處,又止住。
小荷花端著兩碗蜂蜜水,仰頭不滿地看著對面侍人,說:“我要進去給殿下送蜂蜜水。”
侍人表情為難,又不好與她解釋,只能擠出一句:“你先等一會……”
“為什麼要等,殿下不是口渴了嗎?”小孩倔強,很難勸走。
侍人頭疼得很,欲言又止道:“總之你先別進去,殿下與夫人有事在忙……”
小荷花很生氣:“你讓開,我要找殿下和夫人。”
她補充了句:“我的月餅還在裡頭,也要取回來。”
那侍人抹了抹額頭的汗,心中大喊流雲、赤靈兩個人的名字,面上卻只能強撐,費了好大力氣才將這位新祖宗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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