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第3/5 頁)
後又被快速關上,繼而輕而緩的腳步聲響起。
盛拾月倦得很,只有睫毛顫了顫。
直到人坐在木桶旁邊,輕輕喚了一聲:”殿下。”
盛拾月哼出一聲氣音表示聽見,懶懶抬了下眼皮,偏頭看向對方。
寧清歌也才沐浴完,半乾的髮絲如綢緞般垂落,被熱氣燻柔的眉眼溫和,又問道:“怎麼泡了那麼久?”
她聲音很輕,像是搖晃樹枝的晚風。
盛拾月沒回答,眼皮又塌下去。
今兒要的都是果酒,濃郁果香總能將人迷惑,不知不覺喝下許多,等出門之後被風一吹,那潛伏已久的酒勁驟然湧上來,讓人難以招架,即使喝過解酒湯,也難捱得很。
盛拾月聽到水聲響起,略微粗糙的毛巾擦拭過自己的身子,便越發放鬆,四肢百骸都冒出懶勁,任由對方伺候。
屋裡的燭火映在小院外,雜亂樹影落下,如同一副斑駁的水墨畫,熱霧從門縫中擠出,還沒有飄遠,就化作水汽落下。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嘩啦水聲響起,浴桶裡的水攀升,越過浴桶,灑落在地上。
盛拾月終於清醒了幾分,睜開眼看過去。
那人不知道何時脫了衣物,踏入浴桶、跨坐在她的身上。
不是很端正的姿勢,一雙長腿被迫曲折起,妙曼曲線在粼粼水波中若隱若現,起伏水面如浪花幾次攀上山巒,又疾速落下,將披散的髮絲拍得搖晃。
盛拾月還想抬頭,看看對方到底想做什麼。
可還沒有來得及,就被俯身而來的人,偏頭吻住唇角。
“殿下……”她柔聲喊道。
盛拾月悶哼一聲,下意識抬手,勾住對方脖頸,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本能地仰頭,加深了這個吻。
被水淹沒的髮絲交纏在一塊,如盛開著鮮花的藤蔓般,密不可分。
盛拾月仍有些恍惚,輕易就被人撬開唇齒,剝奪所有響起。
瓷白肌理被熱水燻得發紅,覆上零零散散的櫻花粉,起伏的水往鎖骨裡頭湧,積出一灘淺淺水窪。
盛拾月的呼吸散亂,一時忘了該如何換氣,腦中一片空白,直到受不了時,才想起偏頭躲開。
可另一人卻過分得很,不僅不放過她,還又覆過來,不允她逃離片刻。
浴桶裡的水還在晃,噼裡啪啦地往地上砸,幸好盛拾月沒有放花瓣的習慣,否則不知要浪費多少。
隨著夜色加深,屋外越暗,便顯得透出來的光亮越發明顯,蟲鳴蛙聲,忽有螢火蟲飛起,在低矮草叢中閃動。
不遠處的侍人小聲說著話,本是想提桶熱水過來,卻在見到寧清歌后止步,又得將熱水提回原處。
白牆外,有醉酒的人撐著牆慢吞吞地往前走,時不時就停下,又是高歌又是說著聽不懂的醉話。
直到尋她的人找來,才連忙將人扶走。
“讓開……”
太過分的代價是盛拾月忍不住推了推對方的肩膀,以換取短暫的呼吸。
不知是寧清歌,還是那醒酒湯終於有了作用,盛拾月總算清醒了些,覆著一層水霧的眼眸一瞪,不由抱怨道:“亂來。”
寧清歌貼著她,偏頭在她耳邊,輕笑著說:“冤枉我。”
刻意壓低的氣音,撓得耳朵發癢。
盛拾月忍不住偏頭,又說:“你怎麼進來了?”
終於反應過來,遲了好久才問出這個問題。
寧清歌回答:“在房裡等了好久,你都沒有回來。”
盛拾月頓了下,才說:“有些醉了。”
“嗯,”寧清歌答應了聲,又貼過來,咬住她耳垂,啞聲說:“我知道。”
“所以我來找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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