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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鄉親點頭,認可韓香柳的話。
郭有田等也沒有反駁,但心裡明顯不服,轉身走了。
人們漸漸散去,可是佛耳峪仍處在巨大的恐怖之中。
宋清宇等不敢離開村隊部一步。他們看著這狼藉的屋裡屋外,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宋清宇坐在一張破木椅子上略有所思地說:“佛耳峪還將有場更大的災難呀。”
秦勤、陸崢嶸看著他,無語。
蔣學仁走過來,坐下,說:“憑我的經驗,公安局奈何不了宋金垚他們,常言說,法不責眾,只要他們團結一心,決不後退,死雞纏腿,公安局來再多的人他也沒法子,他也出不了村,帶不走人。特別是在這關鍵的歷史時刻,那公安局長傻呀,那縣長、縣委書記傻呀?他不怕出事摘了他們的烏紗帽?當然,就怕這幫人草雞了,尿褲子了,那就要出大事了,那佛耳峪就要有大災難了。”
宋清宇無言。但他不信,國家的機器怎麼能向幾個違法犯罪之人低頭?
陸崢嶸立刻走過來,說:“薑還是老的辣,蔣大爺,你真牛叉子啊。”說完,陸崢嶸騎上摩托車直奔郭有田、馬起根家去了。他是給他們傳達蔣學仁的意圖去了,但宋清宇卻絲毫不知。
宋清宇差點笑了,他在心裡罵蔣學仁:“老蔣啊老蔣,你真夠損的,你簡直就是過去的那個偽保長啊。”
韓香柳說:“還是那句話,誰犯罪誰伏法,公事公辦,這就是原則。”說完走了。關鍵時刻,韓香柳跟宋清宇想到了一起。宋清宇暗暗產生了一種力量。
說來奇怪,幾個公安幹警被打跑後,當日他們並沒有立刻反撲而來,半天一夜毫無動靜。蔣學仁有點蒙,可是宋清宇心裡明白了,不好,這是大災難來臨前的死靜,燥熱。
一切都在宋清宇的意料之中,第二天早晨,天剛朦朦亮,突然,亮馬山下突然響起了呼嘯的警笛聲。笛聲在山谷中迴盪,在樹林中穿過,在人心裡肆虐。二十餘輛警車一直開到佛耳峪村隊部,塞滿了佛耳峪的大街小巷。幹警們噼裡啪啦跳下車,個個神情緊張而嚴肅。只聽一個當官的命令道:“抓捕小組立即行動,其餘人原地待命!”據說那就是公安局長。
氛圍十分緊張,這場面人們在電視裡、電影裡彷彿見得不少,不同的是他們沒有帶狼狗,手裡也沒有握著鋼槍,但是手裡有握警棍的。
宋清宇走過來跟那當官的握手,那當官的依然沒有笑容,手輕輕地握或者說沒握就鬆開了。宋清宇心裡罵:“又跟老百姓裝呢,牛啥呀。”
蔣學仁也走來跟他們握手,蔣學仁一邊握手一邊說:“八路軍和老百姓是一家人,八路軍和老百姓是一家人。”
從後面的車上又走下幾個穿便服的人。八稜子鄉書記孟慶吾偷偷地告訴宋清宇他們,說那是副縣長、政法委書記等等。
宋清宇看一眼,並沒有過去握手。
這時,還不到一刻鐘,只見從南北兩個方向分別把馬起根、宋金垚、沈萬星、韓俊才押來,後邊是且哭、且喊、且罵的女人、老人和孩子,還有更多抄棍舞棒的憤怒人群。人們呼呼啦啦地都坐在了路上,排出去有二三百米,就跟有指揮似的那麼齊。一個小幹警報告說,只有郭有田不知去向,正在搜查。
院裡院外再次圍得水洩不通。人們又高舉起牌子:還我土地。我要吃飯。打倒法西斯。黃世仁萬歲等等。
幹警們開始作筆錄。第一個問馬起根。馬起根對收糧搶稻供認不諱,說:“是我收的。”
幹警問蔣學仁:“那水稻是你們家的嗎?”
“是,是。”
“那你籤個字吧。”
蔣學仁看看鄉親們的憤怒,高聲說道:“不用簽了,那是我老伴讓馬起根他們收的,給他們的,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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