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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ldo;你一定是凱茨先生了……&rdo;

&ldo;我才是萊爾德&iddot;凱茨。&rdo;萊爾德繞到列維前面去。

&ldo;呃……我還以為你是個神父……&rdo;

&ldo;我確實是。&rdo;

塞西笑中帶淚地誇了他幾句，說如果安吉拉看到他過得不錯，她一定會很欣慰。萊爾德愉快地接受了讚美，擁抱了塞西，還說要代表神祝福她之類的……

列維默默看著他們。努尼奧一家顯然不是十分虔誠的信徒，萊爾德的發言和氣質都充滿十分明顯的騙子特徵，塞西竟然看不出來。她應該有四十多歲了，怎麼還和傑裡&iddot;凱茨一樣好騙。

過了好一會兒，塞西才想起問列維是什麼人。列維沒怎麼想好這一點，就說自己和萊爾德是童年朋友，小時候也見過安吉拉，還被她幫助過什麼的。

塞西苦笑了一下，也不知是感慨母親竟如此被人敬愛，還是即使心有懷疑也懶得深究。

塞西招呼兩人坐在被收拾乾淨的病床上，自己坐上了床頭櫃。她猶豫了一會兒，問：&ldo;兩位，要不然我們還是把話說清楚吧……這樣裝下去也怪累的。你們知道我母親身上發生的事，對吧?&rdo;

萊爾德說：&ldo;我不確定自己知道多少……&rdo;

塞西說：&ldo;她對我講過你小時候的事。幾年前才說的，就是她的腿受傷之後……那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她工作中遇到的小插曲，普通的頑劣小孩什麼的……&rdo;

列維插話道：&ldo;是不是她知道自己可能要出事了，所以抓緊時間坦白這些?&rdo;

塞西不舒服地看了他一眼，還是和氣地回答了他：&ldo;也許吧。她那時就說過很想見萊爾德，想有個溝通的機會，但……&rdo;

列維笑道：&ldo;所以，是她自己選擇了紅櫟療養院?她認為萊爾德可能還瘋著，還被關在這，所以想到這裡來找他?&rdo;

&ldo;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rdo;塞西一邊磕磕巴巴地解釋，一邊求助般望向萊爾德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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