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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冰,緩緩走近,這才發現就在剛才,扶搖也閉上了眼睛。
他坐了床邊,她甚至還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地對他哼哼了一聲:“你先回去吧,我先看著他一會兒。”
他不語,卻是抬臂拿起塊冰塊覆在她的額頭上面,冰涼的觸感立即讓扶搖打了個冷戰。
男人抬眸:“別動,都腫了,冰一冰才好。”
扶搖嗯了聲,卻也沒推開他。
她仍舊閉上了眼睛,不願多想。
顧燕北輕輕揉著她的額頭,卻是打破了這種沉靜:“對不起。”
就像是觸及到了她的傷口一樣,扶搖一手捂住了心口,卻是抬眸瞪他:“顧若善的爛攤子,你和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即使對不起也是他對不起,與你何干。”
他目光灼灼,仍舊輕輕揉著她的額頭:“是我對不起,當時沒想太多,以為你平安無事,生怕宮變多生是非,與太女殿下是誰並無關係。”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解釋早前她受傷的事情,只淡淡瞥著他不說話。
顧燕北看著她,很想好好的解釋一下:“北唐太女與我只有南北之分,並無男女之分……”
見她雙目微眯,顯然是不耐煩聽這些,回想起顧鳳棲與他說的,小郡主在意的,不過是他當時的作為以及對太女的態度,立即察覺到這麼解釋也不行,甚至是十分不妥的,生怕她又著惱,輕咳了一聲,舉起了手來。
分明就是在起誓:“你若不喜,從此不再見她。”
她只一直看著他,微微嘆了口氣。
顧燕北看著她青蔥十指,想上去握住一隻,好好的哄上一鬨。
可到底是抹不開臉,機會只有這一次,倘若錯過,這姑娘就與顧家無緣,兄弟三人,怎能半途而廢,好端端的一段姻緣,總不能敗在他的手上。
可他這幾天一直翻閱古書,也未想到什麼好辦法,他熟讀兵法,計策不少,可一對上扶搖,就覺得什麼都是徒勞的,他看著弟弟,也是嘆息,做什麼都不如他的一次耍脾氣,也不知是福是禍。
這一切皆因他而起,看著她疲憊的臉,顧燕北伸手撩起她耳邊的碎髮,滿心的愧疚:“等過了擂臺,以後顧某唯命是從,小郡主儘可放心。”
說得倒是好聽,她斜眼:“等你先過了擂臺再說吧。”
顧若善翻了個身,夜深看了,顧若善輕輕扯住被子將她二人蓋住:“你們睡吧,我在這坐一會兒。”
她一點睏意都沒有,瞥著床邊的男人,見他動作之間右臂似乎不大靈便,猜想定是那傷處不輕,不知怎麼的就心軟了。
掀開被子站了起來,她回頭給顧若善重新蓋好了被子:“你躺一會兒看著他,我活動一下手腳,麻得難受。”
說著穿鞋下床,顧燕北可是才剛剛說完唯命是從這四個大字,不願多做口舌之爭,也就挨著弟弟躺下了,她披了件大斗篷徑直走了出去。
起先,他還聽著外面的動靜,她好像走了出去,在這府衙之內,也能放心,顧燕北挨著弟弟,好半天沒聽見外面的聲音,竟然真的睡著了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伸手一摸,旁邊無人。
起身一看,顧若善還在床內睡得很熟,扶搖一直沒有回來,他趕緊下床檢視。走了外間,這才看見小榻上面躺了一人,少女烏髮如綢,正蓋著那件斗篷側身歪著,天還未亮,屋內很涼,顧燕北伸手推了她一下。
扶搖閉著眼睛,動也未動。
他伸手撫過她的臉,頓覺蜜意酸甜,正是猶豫是不是要叫醒她,她卻已經睜開了雙眼。
他的手還在她的臉上,四目相對,尷尬至極。
正是相對無言,忽聽裡屋啪嗒一聲,兩個人一怔,頓時都激靈一下,趕緊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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