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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好險好險，差點剎不住車，將&ldo;朕遲早是要被你們累死&rdo;這樣聽起來像抱怨的話說出來。

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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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兩人四目相對，久久無人言語，楊生耳邊因情緒激動而劇烈心跳聲漸漸穩定下來，他緩緩吐出一口氣：&ldo;你口風也試探完了，叫那些虧心事做多了達們都把心放回肚子裡去，朕沒時間與他們浪費時間。&rdo;

趙之煥低頭摸了摸額角，嘴角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ldo;皇上少年意氣，歆錦南國在皇上的手下必定會重振雄風，稱霸四海。&rdo;

這明明是一句奉承的話，說話人語氣也很真誠，可楊生聽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總覺得他是在嘲諷自己，抬眼看去，趙之煥嘴邊帶著一絲笑，一派風清月明。

他低下頭沒在搭理他。

趙之煥兩手轉動起輪椅，艱難的拐了個彎，拐到一半他忽然抬頭說：&ldo;招募各府中訓練有素的暗衛是好計，一來可以快速增強中層兵力，二來可以敲打那些蠢蠢欲動的牆頭草們，可是皇上，好計是好計，可別忘了還有黃雀那張鳥喙等著呢。&rdo;

楊生聽罷心神一震，手中下筆如有神的硃砂筆也頓在半空。他沒料到趙之煥會如此直白的將此事挑明，更沒料到他還會留下隻言片語警醒自己。楊生自幼便在一個不穩定的環境中長大，危機四伏的成長環境養成了他多疑的毛病，他下意識的覺得趙之煥不安好心，接著又覺得說不通，腦中這一思量，便錯過了追問的時機。

趙之煥已經敲響大門，緊接著外面的金如君迫不及待的推開門。

趙之煥微微一笑：&ldo;麻煩了。&rdo;他被金如君推出大門，門外候著的隨從接過輪椅，斂眉恭謹的推著他離開了。

金如君站在石階上，望著兩人從容緩慢的步伐漸漸遠去，心中道：有文化就是不一樣，這一身氣度，殘了也像謫仙兒一樣，若是將來他殘了，那必然是個鬍子拉碴的流浪漢。如此胡思亂想著，忽聽殿中楊生喊他。

&ldo;誒！來了！&rdo;

他之所以與楊生志趣相投，鞍前馬後的跟著，除去仰慕其才華抱負，主要是兩人臭味相投，都懶得講究這些烏七八糟的規矩。

他快步走上殿前：&ldo;怎麼了？&rdo;

楊生：&ldo;我讓你查趙之煥的底細，查出什麼沒有。&rdo;

&ldo;查了，能用上的人都用上了，我連我爹名下的幾個販夫走卒都用上了，只打聽到趙之煥四年前入宮為官，因為一位老臣辯護被革職查辦。你知道到先皇那點毛病，趙之煥又生的好，他自然不能輕易放過，將人五花大綁的綁進寢宮，進去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皇帝用凳子腿生生將綁成粽子的趙之煥打殘了腿，據說被抬出來的時候渾身是血，只剩半口氣吊著了。然後再沒這人的訊息。&rdo;

楊生蹙額：&ldo;說仔細點，他被抬出去之後呢？&rdo;

&ldo;能怎麼著，丟去亂葬崗了唄，真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怎麼眼睛也瞎了。&rdo;

&ldo;他眼睛不是周広穹打的？&rdo;

&ldo;不是，我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抬出去的時候眼睛好好的，還能認出抬他的是沈公公。&rdo;

楊生迅速抓住重點：&ldo;那個沈公公呢？&rdo;

他想到的金如君雖然不能迅速反應過來，但也能想清楚目睹事情經過的沈公公肯定是個重要的角色；&ldo;找了，可人前幾天突感瘟疫，死了。&rdo;

他見楊生眉頭越擰越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