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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位姓陸的,早先是當街賣藝的,如今飛上枝頭變鳳凰,得意得很。」溫子然替寇辰平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滿上。
「真不知,這位陸兄是否也像你我一般,有此出頭之日啊。」寇辰平哈哈笑道。
溫子然不願提及這個話題,反問寇辰平道:「寇大人禁了染墨坊的書,可查過那春禾的來歷了?」
「這些日子忙,未來得及過問,想來不是什麼大人物。」寇辰平不屑道。
「那倒是。不過此人對我來說至關重要,若是寇大人查出是誰,還望告知於我。」
「這是自然。」寇辰平點頭道:「話說回來,這春禾到底是什麼人物,怎麼寫話本的本事還能越過你去?」
「一時僥倖罷了。」溫子然猛幹了一口酒,咬牙說道。「大人放心,也就只有這一月的恥辱罷了。往後,必不會再讓他越過我去。」
「沒錯。只要有我寇某人在一日,這凌月閣便是咱們禹州最大的書坊,你溫子然依然是咱們大厲第一寫手。」
說完話,二人仰面大笑,皆飲盡了杯中酒。
就在這會,小廝匆匆忙忙奔上船來,幾乎一個趔趄摔倒在二人的酒桌旁。寇辰平正要摔杯大罵,便聽見小廝磕頭喊道:「大人,大人,不好了,攝政王大人發火了。」
第49章
無論對誰而言,攝政王發火都不是件好應對的事。
此刻,寇辰平端著酒杯的手已經開始止不住地顫抖。「是,是因為督書局的事?」
「是。」小廝做實了他的猜測,寇辰平剛站起來的身體此刻撲通一聲坐回椅子上。
溫子然蹙眉,想起自己見過的那個凶神惡煞的攝政王,心裡也是一陣膽寒,強自鎮定催道:「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咱,咱們的人也說不清楚,後來還是攝政王身邊的白管事特意給郭大人解釋,咱們的人才聽了一耳朵。聽說是因為攝政王大人之前從染墨坊買過不少書,回去發現缺了一本,便特意去染墨坊補齊,結果發現染墨坊竟然被封了,攝政王大人找不到書看,自然大發雷霆。」
「書?什麼書那麼重要?」
「小的也沒記住,只聽說是什麼洗衣裳的小姑娘……」
「什麼驢唇不對馬嘴的話……」寇辰平剛要罵人,便見溫子然在旁邊咬牙道:「是《浣女傳》,是春禾的《浣女傳》。」
「對對對。」小廝連忙點頭。「就是這本書,聽說攝政王大人看了上卷,結果找不到下卷可看,一時氣急了,叫人扯了染墨坊的封條不說,還命大人即刻前去找郭頌郭大人前去回話。」
「什麼?」寇辰平嚇得摔了手裡的酒杯,一股血氣湧上心頭。
「我幹了什麼?我把攝政王大人看書的書坊給禁了……完了,完了,我的腦袋保不住了,徹底保不住了……」寇辰平幾乎帶著哭腔。
「寇大人,眼下不是垂頭喪氣的時候,趕緊想些補救之法。」
「還有什麼法子!都怪你,你非說什麼染墨坊的春禾搶了你的風頭,要我出來幫忙!」寇辰平指著溫子然的鼻子罵道。
溫子然咬牙忍過,看向寇辰平道:「寇大人眼下說這些有什麼用,還不想法子補救麼!」
「還有什麼法子。沒法子,得罪過攝政王的人,哪個有好下場。」寇辰平面容剛俊,然而卻戰戰兢兢如同老鼠一般。
「大人此刻必須要咬牙挺住。無論攝政王大人如何逼問,都要咬死說春禾的書涉及靈武之亂,這便是議論朝政的大罪。陛下命攝政王禁書,查的不正是此事麼。陛下是按皇命辦事,您有什麼可怕的。」
「是,是,眼下看也只能如此了。對,對,我是按照陛下的旨意辦事的。」然而話如此說,寇辰平依然抖若篩糠。誰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