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紅色的珍珠(第1/2 頁)
隨著高壓鍋的蜂鳴聲,沙發上的姜一息睜開惺忪的睡眼,此時外面的天已然轉亮。 “怎麼一覺直接睡到天亮了?”姜一息撓撓頭,隨後起身去了廚房。 她緩緩地開啟鍋蓋,由於沒加任何調味料,開蓋的瞬間一股子腥味順著水蒸氣飄了出來。姜一息用手揮了揮水蒸氣,才勉強看清裡面人頭的模樣。 在一晚的高壓之下,這人頭明顯已經熟透了,姜一息拿筷子先戳了戳許山河的臉,基本上筷子一碰,那層臉皮就爛掉了,只要再稍稍用力,就可以扯下臉上的肉。 那層覆蓋在天靈蓋上的頭皮也堅持不住了,姜一息用筷子夾著一部分頭髮,輕輕往上一提,那頭皮先是被扯了起來,隨後開始大面積出現裂隙,然後部分位置率先斷開,個別連著的皮下組織也只需再多加拉扯,就可以輕鬆的分離下來。 姜一息把扯下的頭皮扔在鍋裡,這人頭露出的頭蓋骨蓋的還比較嚴實,姜一息試著用水果刀沿著縫隙撬了撬,但沒什麼效果。 她看著鍋裡的湯水,裡面漂浮著許多的油脂,這油脂大多從許山河腦袋的七竅流淌出來,油脂中還夾雜著絲絲紅色,估計這是加熱後從頭中流出的人血。 姜一息把蓋子蓋了回去,她重新設定好時間,想著把那頭蓋骨也一併壓的爛熟一些。待處理好這些之後,她才發現臥室的郭以沫還在睡著。 姜一息走進臥室,看著床上的郭以沫睡的很沉,於是她搖晃起郭以沫的胳膊說道:“郭以沫,該起了。” 來回晃了好幾下,這郭以沫才懶洋洋的睜開眼,仍然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但看清姜一息後卻問道:“一息,你還好麼?” “你怎麼這麼問?”姜一息坐在一旁,看了看女兒的照片。 “啊,沒什麼,我好像做了個夢。”郭以沫揉揉眼,從床上坐了起來,緩了緩思緒又繼續說道:“夢見你了。” “夢?”姜一息愣了一下:“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確實做了一個夢。” “這麼巧?”郭以沫笑著問道:“你夢見什麼了?” 姜一息欲言又止,最後只是簡單的說道:“夢見我上天堂了。” “你還能做這種夢。”郭以沫起身伸了個懶腰:“我夢見你並不快樂。” “我不快樂?”姜一息又聽到這熟悉的語句:“我怎麼會不快樂?” “沒什麼,就是個夢,大概是我搭錯了哪根神經。”郭以沫看著坐在桌前的姜一息,心裡五味雜陳。 在郭以沫的夢裡,他是一個旁觀者的角色,他看見姜一息與許山河相戀,也看見他們二人成婚,更看見了姜一息生下欣欣後的歡喜樣子, 然而夢裡最主要的,還是姜一息被許山河毆打的場景,幾次郭以沫都想衝上去阻攔,甚至是想要給許山河幾刀,但是當他決定衝上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原來被一道透明的玻璃牆給隔開了,任他拳打腳踢,玻璃牆都絲毫未損。 記得夢境的最後,郭以沫看見姜一息朝著電視扔出了遙控器,一個模糊的影子朝著姜一息衝了過去,他在玻璃牆的裡側大聲的叫著姜一息的名字,可一切徒勞無功。 不知怎的,在那場景之後他就像陷入深淵一樣,在他腦中只留下一個聲音——要讓姜一息快樂。 “你這是昨天累著了?”姜一息看著一旁站著的郭以沫說道:“我叫了你好一會,你才有反應。” “或許是吧。”郭以沫扒拉扒拉自己凌亂的頭髮:“一息,你這腦門上怎麼有兩個血點?” “血點?”姜一息疑惑著摸起自己的腦門:“在這?” 郭以沫抓起姜一息的手,並放到了血點的位置:“這裡。” 姜一息摸了又摸,蹭下幾片血渣後,那額頭卻是沒有任何傷口,此時郭以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才發現,一息,你怎麼臉上沒有傷?”郭以沫仔細的看著姜一息的臉,然後他又擼起姜一息的袖子:“你身上的煙疤呢?” “我也不知道。”姜一息平靜的答道:“那天我起床就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全好了。” 郭以沫就像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認真的觀察起姜一息的容貌:“不光沒了傷,你這面板比之前也好了很多。” 這舉動倒是讓姜一息有些害羞了:“行了,別研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