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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愧是那‘桀宋’之子,不僅一樣秉承他的殘掠,更是毫無人性可言!我既是吃了冤屈不能活,死後定要化作厲鬼,詛咒你等死無全屍,永遭天譴!”
“住口!分明是你錯處,更是胡亂口舌,亂杖打死也不為過!來人,將她拖下去杖斃庭下,暴屍三日,以儆效尤!”新來的掌事姑姑衝出來,氣極斥道。
甲士們快速進來,夾了那宮女便走。
“宮中還有人能聽了我這夏公主的話麼?”冷眼瞥向那掌事姑姑,雖是輕言,並不失卻威嚴凜冽。
甲士便不敢妄動。
“公主!”
掌事姑姑並不算老,不過將近三十的樣子,場面處理倒是老辣,此刻跪直身子冷道,“這婢子雖是錯小,但口舌實在是大逆不道。不僅與您不敬,更是辱罵王上,此等罪責,便是公主寬宏量大,我等衷心之人也斷不能忍。”
“呸!”那宮女憤然啐口,怒道,“天地有道,見你等殘暴害民,定不會無視不理!我今日縱使身死,好歹也道出了天理,哪似你們這些膽小苟活之輩,明明忌恨驚怕,卻還要做出一幅噁心的虛偽面目,實在令人可恨可笑!”
我將右手擱在湯池的白玉邊緣,細描其傷地靜眼聽她說完,便是隨性抬過左手捏住那小宮女的下顎,輕笑道,“你不怕死,那是你的事。可你怎能阻了他們活路,左右去置喙他人的命運決定呢?”
被迫直視與我的宮女隨言生了些許茫然,立時不為深想地狠狠瞪眼怒斥我道,“我如今將死,自是阻不了你們,可總有一日,那些為你們欺負的活不下去的人定會站出來反抗!必定是會的!”
“是麼?”我饒有意味地看她片刻,指尖滑落放開她下顎,笑道,“那姑且好生活著,活著唸了我曾給過你十杖,來日領著人踏了青陵臺,加倍還與我,如何?”
她愣住,顯然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公主!”掌事姑姑強喝而來,阻止的意味是如此逼迫明顯。
我撩眼而望,抿唇冷道,“她雖不能左右旁人命運,我卻能。都給我聽清楚,我說的是,亂棍十杖,攆回滁郡,可都明白?”
殿內寂靜無聲,無人敢應。
我冷笑清冽,提高聲氣,“都是聾了還是啞了!”
“是!”眾人齊齊應下,甲士遂敢提了那宮女往外拖。
她猶自不解地瞧著我,將出殿門時,終是再度化作了忌恨的凜冽眸光。
恨吧,狠狠恨下去吧。
總好過沒了命。
我懶懶笑想,趴在湯池白玉邊緣由著宮女入水擦洗我的身體,無趣掃過滿場跪著不敢起來的人,觸及那發抖的玄衣醫士,道,“你過來。”
那醫士應是驚嚇過了度,弓身剛起便是摔了一個趔趄,幾乎是爬過來地撲在湯池臺階跪下,顫聲道,“公主有何吩咐?”
“我的手,可還有的治?”
我瞧他滿頭大汗,也頗覺可憐好笑,恐怕今日一齣戲為他們傳了出去,我定也似那宮女所言,是如父王一般殘暴的公主吧。
不過,有什麼不可呢?
左右活不過十五歲,能救一人,便是一人,身後之名,不過他人置喙,與我,有什麼相干。
他抖的厲害,半響說不利索話。
“公主的傷…本就是傷到了筋骨…如今又拖延數日才為醫治…便是放血接骨,恐也會落下隱疾,好不利索……”
“可還能書寫?”他抖的我有些不耐煩,撇開眼不想看他。
“可以,這個可以!”
許是我的淡然轉開不知情緒,惹得他更是驚怕,整個人幾乎貼在了地上急道,“只消不是大力精細之事,都是無礙,無礙……”
“哦,”我挑了眉,“什麼是大力精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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