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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淡淡傳出,那獨特的味道令冉竹鼻尖一酸。
若是從前,她何須擔心他會懷疑自己說的話,二人之間親密無間,坦誠相待。除了,她不知道宣墨的真實身份。
可他也說過,將來要告訴她一個天大的事情。只是她還未等到便陷入了這一場陰謀裡,所以算不得他撒了謊。
“你若說的是實話,朕自然信。”宣墨皺了皺眉,冉竹臉上的猶疑不信任令宣墨心裡莫名不爽。話語裡帶了幾分不悅。
“這白玉其實是一隻黃金白玉簪,如皇上所見,另一半的黃金早已融化在火裡,連帶著黃金上刻著的字也消失了。”冉竹冷靜答道,雙手合起,素淨的容顏上認真沉著,在宮燈下投射出一條纖長挺直的肅立長影。
宣墨微微頷首,燈光下的女子不著粉黛姿容平凡,可渾身散發的堅毅淡定卻令她整個人蒙上了一層灼灼光暈。不知是燈光的原因,還是宣墨一時分了神,在這麼緊張嚴肅的時刻,他竟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皇上?”冉竹見宣墨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疑惑的叫了聲。
“嗯?你繼續說,是什麼字?”宣墨恍然回神,不自然偏了頭,將目光落在地上那纖細黑影上。
“是青字。”冉竹頗有些艱難開口,可並未猶豫。只是不知為何,當說出這話時,心裡驀地空了一塊。
終究,心裡還是戀著師徒一場,冉竹痛恨的同時亦有幾分愧色。
“青,爭……”宣墨半靠在御案上,嘴裡喃喃道。忽然眸光射出凜冽,臉色早已冷了下來:“你說這白玉簪子是皇后的?”
冉竹點了點頭,這話開了個頭,下面的話說起來也就順暢了許多。她一口氣將自己心中推測白靜自導自演一場綁架案的方法告訴了宣墨。
唯一不同的是她將那假的浥輕塵的下落並未如實相告,只是說那男子將事實告訴她後,二人便分道揚鑣。
冉竹雖然沒說自己是被陷害的,可這般一說,想必宣墨自己也該明白。
宣墨的臉色早已陰沉如墨,眸光裡戾氣忽隱忽現,房間裡寂靜的可怕連著空氣裡浮動的那一抹冷香都透著滲人的寒意。
冉竹靜靜的看著兀自陷入沉思的宣墨,時間越久,心裡的不安越發強烈。
終於,宣墨從沉思了回過了神來,他望著眼前的女子,長髮素裙,面色沉著淡定,那些令他震驚無比的話因她這般神態更加多了幾分真實。
可是……他的腦海裡忽的浮現出白靜的身影,恬然安靜,無慾淡漠,如傲立淤泥卻未沾染一絲風塵的白蓮。
這麼美好的她,怎麼可能與冉竹口中所說的那心計極深的女子是一個人。
而且,冉竹剛才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靜早已預謀好的,那麼他們二人這些年的情意也是假的?
不可能!
宣墨心頭騰地竄起無數怒焰,他上前一步,一手扼住冉竹的咽喉,冷笑不屑道:“你和那浥輕塵失蹤這麼多天後又回來,想的便是這招自保的計謀嗎?朕的皇后,是不是永遠回不來了?”
第三十一章 剪不斷,理還亂(七)
冉竹喉嚨處被宣墨大力扼住,頓時阻隔了呼吸,整張臉立馬憋了個通紅。她冷冷的看著宣墨,心裡又怒又失望。
說什麼信她,卻敵不過他腦海裡虛無的記憶。再說這一切只是推測,還需要查證,雖然冉竹心裡早已斷定是白靜一人所為,可身為一國之主的皇上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
難道,他心裡真的愛上白靜了。愛到毫無保留的去相信她,一如當年他全然信任自己一樣。
模糊的意識想到了這一層,冉竹本失望憤怒的臉上又浮起了一層嘲諷悲涼,本就快窒息的胸腔裡更添了幾分堵。
“君……無戲……言。”破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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