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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哪怕是娶個良家女她也認了。
張媒人眼瞧著太史家的冊子一點點向她靠近,方抬手去接,喻悅蘭不知為何忽然收回了手臂。
難不成她要反悔?
張媒人與褚芳華心裡犯了嘀咕。
誰知,喻悅蘭竟將名冊拍在案上高聲言:“且慢。錢氏,張氏。這門親事我要你二人一同去說。”
“大娘子,這怎麼行……”
“喻淑人,這不合規矩……”
“為何不行?有何不合規矩?我兒的親事,自然是我說的算。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你二人各憑本事,若誰能將這門親事說成,我重重有賞。速速動身去吧,我等著你們的好訊息。”
錢、張二人一個無奈,一個作難。
傅嬤嬤在旁更是焦灼,她實在不知自家姑娘又在抽的哪門子風,從古至今也未曾有過這般說親的婆家,免不得要鬧出笑話。
可眼瞧主家心意已決,誰又能再去分辯,不過奉命而已。
此刻,當喻悅蘭做了這個決定之後,屋內的氣氛開始變得微妙。
傅嬤嬤心有不安,媒人們面面相覷,鄒霜桐羞憤難當,褚芳華則如看戲般笑而不語。
每個人都藏著自己的一份心思。
而站在他們之中的崔植筠,卻仿若置身事外。一身孑然。彼時,秋風透過未掩的窗吹開了案上的名冊,紙上那三個以香墨渲染的雋秀字型,和著午後不再灼熱的光,映在了崔植筠眼眸。
一瞬間,宿命相逢的虛無感湧現,這種陌生的感覺,隔絕了崔植筠與他們的喧鬧。
他腦海中不由浮現……
太史箏。
是個怎樣的人?
錯認
“阿翁,今日可有白菜賣——”
秋華渲染萬物醉,枝頭銷金泛人間。
汴京內城植栽的李樹已泛黃,懷慶坊中的絢爛顏色更是蔓延至路的盡頭。
風吹樹動,一座高大的門掩在繁茂的枝丫下。
沿著朱門富戶叫賣的老翁,循聲望見金粉匾額上隱約露出“太史宅”三字,他道:“是你啊。有的,白菜有的。不知丫頭想要上幾顆?”
門後那青衣素簪的女郎得到應答,從門內輕快走出,繡在裙角的燕子隨風飛起又落下。
太史箏來到老翁面前眯眼笑道:“麻煩阿翁,一顆足矣。宅中人少吃不了那麼多,若是放壞也可惜。”
“得嘞。”
如此高門大戶,只購一顆白菜未免寒酸。
可老翁卻習以為常般替太史箏挑選好白菜,朝她懷中遞去,“唉丫頭,今日正巧還剩些退毛雞鴨和蛤蜊,你看看是否一併要去?你若要去。我便給你多裝上些。這多出來的,你也好和你爹改善改善伙食。想來主家應是不會察覺。瞧你這樣清瘦,該好好補補才是。”
改善?伙食…
阿翁在說什麼話?
太史箏茫然望向老翁。
幾忽之後,她才想起一旬前自己見老翁受傷時,好心贈了他一瓶爹爹的金瘡藥。
經此熟絡,老翁與箏閒聊隨口問及令尊現下是何勾當,太史箏如是說無事在宅中燒飯。
老翁便以為她是這“摳門”富戶的家生子。
可事實上,這太史宅中冷清,一是因為太史家確實人丁稀少,二則是因為老國舅年少從軍,養成了凡事親力親為的習慣。
前些年猛地解甲歸田,實在無福消受養尊處優的生活。索性遣散了官家賞賜的一眾使人,盡餘剩些日常維護院落灑掃的女使,跟閨女二人過起了自給自足的清淨日子。
而說起太史箏呢?
卻是自小喪母,一直由順和皇后撫養照顧。
所以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