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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下午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個小時了,姑且忽略他為了故作矜持而特意延遲了一小時才透過尚白的好友驗證,他倆也成為好友整整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裡尚白那個混蛋竟連個動靜都沒有,他媽什麼意思?
&ldo;到底在等誰的資訊呀?瞧你一雙眼睛快把那螢幕給盯爛了。&rdo;潘洋也終於按捺不住向他吐槽。
&ldo;沒!個破微商晾我老半天不回復!&rdo;他獨自幽怨著,一賭氣把手機直接關掉,螢幕一黑,眼不見心不煩!
下午見到尚白的事情他還沒跟宣原和潘洋說,沒敢說,怕被兩位兄弟知道以後訓斥自己,可不是麼,十一年前被人狠狠傷過還不長教訓。
該懂的他都懂,可原本該忘的人他卻忘不掉,越是拼盡全力,越是徒勞無功,每當他沉靜下來時,心頭總有一個聲音,向他一遍一遍的呼喚著那兩個字的姓名,仔細傾聽,那是他自己的聲音。
這麼多年,有的東西天翻地覆,有的東西原來還始終如一。
&ldo;對了,你們倆有什麼行程安排不?&rdo;宣原問道。
&ldo;我隨意,你做主就好。&rdo;潘洋嫌做旅行計劃麻煩,直接把工作丟給宣原,自己什麼都不用想,只管跟著到處玩才最舒服愜意。
至於沈星捷,他來裡約也不過是個臨時決定,當地一些熱門的景點他以前來的時候也都去過,無所謂,隨便走走吃吃玩玩就好。
&ldo;既然這樣那就都聽我的吧。&rdo;當下正合宣原的意,他所在的遊戲公司從去年開始一直在籌備一款射擊類遊戲,這次過來巴西旅遊,也是想著趁此機會到貧民窟實地考察一番,取個材。
潘洋有點擔憂:&ldo;去貧民窟那豈不會很危險?之前聽別人說那些地方挺亂的。&rdo;
&ldo;我到網上檢視了不少關於這方面的資訊,其實並沒有人們說的那麼恐怖,咱也不是到那種危險係數高的貧民窟,就去一些平時遊客比較集中,觀光性質的,到時報個團,全程跟著導遊走就成。&rdo;
尚白維持一個姿勢坐在客廳裡已有三個鐘頭。
下午他拿到沈星捷名片後便第一時間新增了對方好友,許久不用微信,介面變化不大,在等待沈星捷透過自己的好友驗證等一個小時裡,他一顆心忽上忽下,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了,哪怕他平時帶隊出使最危險的任務也沒有這般緊張過。
盯著手機有些愣神,措不及防地彈出來一條資訊提醒:「我透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空空如也的微信裡終於有了第一位好友,唯一一位好友。
隔別多年第一次發資訊該說些什麼?
吃飯了沒?
立馬又被否決,太傻 逼太無聊了。
想來想去實在困惑得不行,最後他還是決定先點進朋友圈看一看。
沈星捷的朋友圈是開放的,一路往下拉即可檢視以前的內容,尚白透過這種形式窺視了他過去長達十一年的人生。
沈星捷在尚白離開以後不久,便退學前往日本的賽馬學校裡參加為期三年的騎師學習培訓,入學那年他十八歲,相比起周圍一圈在十三四歲便入學的其他同學,他是年紀最大的,加之語言不通,他比別人要付出多一倍的努力,即便如此,畢業那年他仍沒透過中央競馬會的騎師執照考試,被打回去重修了一年課程。
他的出道賽也並不順利,人生中騎乘出賽的第一匹馬中途因為骨折被迫拉停,被實施現場安樂死,這件事情對他產生震撼性的打擊,甚至嚴重動搖了他繼續當騎師的想法,自那以後他休息調整了近乎半年。
半年後,想通了一些事情的他又重新回歸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