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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我高一的時候去過幾次，這個知道。&rdo;姜延絮想了想，說。

&ldo;那好，明天要不走親戚的話，跟我去趟楊聲家裡。&rdo;皓月撥出那口氣，緩緩說道。

&ldo;明天……明天下午吧，上午家裡來客人。&rdo;姜延絮答應了，後知後覺地發問，&ldo;月姐你別嚇我，不會真出什麼事兒了吧?&rdo;

&ldo;希望不會。&rdo;皓月喃喃自語，卻發現自家老爹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自己旁邊。

忽悠了兩句姜延絮，結束通話電話後，皓月鎮定自若地扭頭看向老爹閃著銀光的鏡片：&ldo;有什麼事嗎，爸?&rdo;

&ldo;明天你要出去啊。&rdo;老爹淡淡地說道。

&ldo;嗯，說好了去同學家裡拿複習資料。&rdo;皓月面不改色地繼續忽悠。

&ldo;男生家裡?&rdo;老爹繼續不徐不疾。

皓月擠出一個勉強的笑：&ldo;嗯，男同學家裡。&rdo;

&ldo;那我送你去。&rdo;老爹說，&ldo;反正我們家也沒什麼親戚要走，我正愁沒事情做。&rdo;

&ldo;好，好吧。&rdo;

&ldo;想不到陸老闆還挺有人氣的嘛，這零點過後電話都沒停過啊。&rdo;陸尚元懷裡摟著抱枕，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裡的歡樂鬥地主介面，歡快的背景音樂配上歡快的王炸，很有過年的氛圍。

如果他倆不是光著膀子半躺在凌亂床鋪上的話，估計更有正經過年的氛圍。陸家宵如是想。

但沒辦法，是他害人家這些年都沒怎麼開葷，好容易等人放假了，自然得任人宰割。

倆加起來歲數都九十多的中年人，竟也能胡鬧得和二十出頭的小年輕不相上下。

從春晚開場序曲鬧到零點鐘聲響起，偃旗息鼓後你鬥你的地主，我接我的電話，平等友好、互不干涉。

但這並不代表某人就能安安分分鬥地主了，陸家宵每接一個電話，就有一個來電人被陸尚元陰陽怪氣一下。

可算把電話接完了，陸尚元便陰陽怪氣到陸家宵頭上。

毫無道理，虧他還當了這麼些年的人民教師。

但陸家宵自知是不能跟陸老師講道理的，大過年好容易把人伺候高興了，可別一句話又回解放前。

不就陰陽怪氣嘛，來，多怪點兒，陸家宵巴不得。

&ldo;行了，別傻笑，給我捏捏腿，抽筋兒了剛剛。&rdo;陸尚元等半天就等到某人抱著被子嘿嘿傻笑，只得自認倒黴收了神通，毫不客氣地把小腿伸過去，壓住陸家宵大腿。

&ldo;你這身體還不如我了。&rdo;陸家宵一邊捏著人腿肚子，一邊喜滋滋地調侃道。

&ldo;那可不，這一天天老有人氣我，我這身體怎麼好得了。&rdo;陸尚元又開了一盤鬥地主，這次他搶到了地主牌，背景提示音歡天喜地。

&ldo;這應該跟我沒關係吧。&rdo;陸家宵忙自言自語，以證清白。

陸尚元笑出來：&ldo;跟您老人家沒關係，我是說我那些學生。&rdo;

&ldo;估計今天起來就得有人給我來拜年，順便和我商量著多請幾天假。&rdo;

&ldo;主要是你們高三寒假太短了。&rdo;陸家宵悠悠嘆道。

&ldo;反正暑假夠長。&rdo;陸尚元說，他這盤兩個&ldo;農民&rdo;跟開了掛似的，連環順子三帶一打得他措手不及。

陸家宵在對面只剩一張牌的時候，親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