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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
「片場。」
「我載你去。」段又生說完撐開黑色雨傘,卻見唐桔往後退了一步。
段又生撐著傘,皺眉看向她。
「段又生,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唐桔說這些時聲音不帶一點溫度,比寒冬臘月更讓人心寒,「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沒資格吼我,也沒理由幫助我。」
「而且我不需要你幫我。」
她的話宛如無數根細針,密不透風地紮在段又生心上,讓人疼痛難耐。
耳邊是細細密密的雨聲,每滴水珠都敲落心尖,墜入不知名的某處。
他們分手了。
他失去她了。
時隔七年,他再一次把她弄丟了。
直至今天,段又生才明白這是事實,是無論他如何抗拒、自欺欺人,都堂而皇之擺在他面前。
無力感席捲了他,段又生努力維持鎮靜,呼吸卻越發紊亂。
「就當我補償你。」
「唐桔,這些都是我欠你的。」雷聲大作,他的話語格外清晰。段又生依舊保持撐傘的動作,竟是悲涼無助的語氣,「給我機會補償你,好不好?」
從四年前的不告而別到現在,他沒能做對一件事,帶給她的只有傷心難過,段又生受過了這樣的自己。
深情被無視,唐桔冷冷開口道:「我說過了,我不需要。」
昨天的事另當別論,除不可抗力因素外,她不希望前男友過多幹涉自己的事情。
「小桔,你考慮一下。」
「都是我自願的。」
「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而且不用回報,哪怕……」
哪怕你將會被其他男人擁進懷抱,不再需要我。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沒人不想吃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唐桔朝他走過去,見段又生遞給自己傘柄,自然而然地接過來。
然後她就看見段又生背過身,蹲下來說:「我揹你。」
唐桔愣住了。
進片場後,全身上下的衣服鞋子都要更換,因此她才做出剛才那樣看似不明智的行動。
不過既然對方那麼說了,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雙腳懸空的剎那,她對自己的想法感到難以置信。
受傷的次數多了,就會為自己築上一層屏障,以此保證不會再受傷害,可自始至終,她都從未產生過百倍奉還的陰暗念頭。
嘴唇顫了顫,唐桔沒來得及阻止,段又生已然走進磅礴大雨中。
積水浸濕了他的長褲,如此狀況下,獨自前行已經足夠困難,更不用說背著一個人,好在車裡旅館門口不遠,五分鐘後,兩人便坐進車裡。
暴雨總伴隨著降溫,唐桔只穿了條黑色長裙,冷得全身發抖。
她控制自己不去看身邊的男人,故作不在意地望向窗外,沒多久,段又生的外套就披在了她身上。
「早餐。」
唐桔接過來,是四個包子和一杯豆漿,吃完剛好到達片場。
走進化妝室後和女演員打了個招呼,下一秒肩上的外套便被對方拽下來。
唐桔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我說你是真傻假傻呀,這麼有名的男裝品牌也敢穿出門,別低估了人們的想像力。」女演員嗔怪道,邊說邊將風衣塞到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再次對視時眼睛裡寫滿了擔憂,「你跟他複合了?」
「沒有。」唐桔說。
「那這件外套是誰的?」
唐桔一時語塞,片刻後說:「是他的。」
「那不就是在一起了,唐桔,你聽我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不要因為他們的花言巧語就……」
女演員說到一半,唐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