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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城被暫時帶回營帳包紮傷口,外面進來一個面色難看的人。
「稟告主子,人抓住了。」
周景城面色一沉,「帶上來。」
門口立時扭送上來三哥五花大綁的人。
周景城遇到寒冰,眼睛裡都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好在隨行的大夫是個老人,只得嘆息一聲重新給他裂開的傷口包紮。
「誰給你們下的命令讓你們襲擊輔國公府?」
下面的人一副要殺要剮請君隨意的架勢,是打死了不準備開口。
「好,你們不說,那我們就慢慢找。」
周景城絲毫不在意,等到大夫替他清理好所有傷口之後,重新換上了鎧甲,沒給大夫勸阻的機會,就提著手中的長刀走了出去。
「把他們三人壓上城樓。」
門口看守計程車兵聽命行事。
等到真站在了牆頭上看到下面的一幕,饒是他們習慣了戰場的血腥和殺戮也不由得膽寒。
那根本不是一個人,他像個沒有知覺,沒有感情的殺手一般,大刀闊斧,橫劈豎砍,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刀殺的是哪個,也不在意死的人傷的是哪裡,只要一刀致命就行。
周景城紅著眼睛,抿唇前行。
一路上長刀開道,屍骨遍地。
這些人該死!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上輩子他們洗劫城池,屠戮百姓,到處屍橫遍野,白骨累累。
這輩子他們害他離京,不能護在諾諾左右,還派人跟蹤他到輔國公府,企圖給諾諾下毒。
樁樁件件,無論哪一條拿出來,他們都死有餘辜!
副將們早已經停下手中的長刀,有些驚恐地看著陌生的少將軍。
少將軍雖然自小寡言少語,但是為人客氣,帶兵親和,戰場之上最燃勇猛,但是並不會濫殺無辜。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少將軍卻越來越讓人畏懼,不管是他的懲罰手段,還是他用兵的計謀,從以前的坦蕩磊落,到現在的詭詐陰謀,雖說都是為了打勝仗,可後者總是更讓人忌憚。
等到他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戰場上已經沒有一個站立的敵軍,他冷冷瞥了眼一地的苟延殘喘,提到往城樓上走。
早已經快被折磨瘋的三個「人肉粽子」嚇得連連磕頭。
「嗚嗚嗚!」
周景城坐在城牆上,單腿曲起,刀尖點在腳邊,「給他們鬆口。」
嘴巴上塞著的布剛被拿下來,三人就恐懼地爭相開口,「我們說!我們說!是達莫爾首領的命令!他說您在此時離開,必有要事!他讓我們跟著您,說若是您見了什麼人,只要在您走後將那人置於死地,必能亂您心神,我們……我們也可不戰而勝。」
周景城輕輕呵了一聲,手起刀落,三人勃頸上頓時整齊地劃過一條血線,片刻後,三顆腦袋咕嚕嚕地滾了好遠。
「達莫爾?好算盤!」
這筆帳,他記下了!
待他來日重回此處,必定親手取下達莫爾的頭顱。
戰事結束的速度快地不可思議,就連皇上收到捷報的時候都震驚不已,立即宣旨周景城摔大軍凱旋。
然而周景城還沒到京城,他嗜殺成性,背信棄義的殺神罵名已經響徹朝野。
白筱諾聽著茶館裡說書先生聲情並茂地講述著周景城他們一行是如何在穿越荊棘林,如何在沼澤裡艱難隱藏,又是如何屠殺夷人和投降的俘兵。
打仗沒有不死人的,可是屠殺就是另一個意味,更何況死者裡還有俘虜?
一時間百姓對周景城乃至整個鎮國公府都是又敬又畏,等閒不會再從鎮國公府門前經過。
白筱諾冷俏的小臉崩緊,吩咐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