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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咱們也去正房麼?」夏兒輕聲問。
白筱諾看著離開的人群一眼,搖頭,「不,夏兒,你去家裡通知,咱們明天一早就走!」
她說的家裡,是指輔國公府。
走了兩步,白筱諾再一次回頭,臉上強撐出來的笑容慢慢消退,眼底瀰漫出一層薄薄的水霧,緩慢地凝結成了淚光,在眼眶裡輕輕顫抖。
到了夜裡,鎮國公府大門緊閉,正房的花廳裡,丫鬟們捧著珍饈果盤魚貫而入。
周老夫人和賀陽郡主高興之餘,忍不住擔憂,「你爹說,你們還要幾天才能到京,你這麼提前跑回來,萬一被陛下知道了,那可是死罪,你這孩子就算是想我們也不能這麼胡來啊!」
武將無令不得返京,這是鐵律。
周景城眼神不經意地掠過坐在下面的白筱諾,恭敬道,「六年未曾歸家,距離越近就越想念祖母和母親,所以才出此下策。」
賀陽郡主心疼地看著兒子,「你這孩子!好了,母親,咱們開宴吧,肯定都餓了!」
周老夫人笑道,「開吧開吧!今天不方便請族裡的人過來一起熱鬧,咱們就一家人先吃頓團圓飯,就你一個男的,也就不分席了。」
男女七歲不同席,可是上輩子白筱諾眼裡心底都只有一個周景城,哪管過這些?所以那時候老將軍回來後舉辦的慶功宴上,白筱諾才毫不自知的跑到男眷那裡纏著他敬酒。
看著杯盞裡的清酒,白筱諾撇嘴,真看不起上輩子的自己。
因為高興,席面上備的酒眾人就多喝幾杯,白筱諾始終沉默,很少抬頭,自然也沒有看到周景城時不時飄來的眼神。
越接近尾聲,周景城的臉色越黑。
按照上輩子的情形,這會兒白筱諾已經擠開其他人湊到他跟前來了,為什麼這會兒連看都不看他?
他在回程之前醒來,想到上輩子,那個在他夢裡折磨了他幾十年小黏人精這會兒就在鎮國府裡住著,哪還受得了慢吞吞的大軍行程。
將事情交代給副將和親信,星夜兼程地趕回來,就為了這個小時候總喜歡掛在他身上甜糯地喊橙子哥哥的小丫頭。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
周老夫人就坐在他旁邊,自然看到了他越來越不對勁的神色,以為大孫子趕路累著了,「今天城哥兒回來,大家都高興,但是他畢竟趕了那麼長時間的路,就讓他先回去休息,你們一個個,誰也不許去擾他!」
本是一句玩笑話,白筱諾卻聽得心中一緊。
這是在說自己吧?
闔府上下,會這麼沒有禮儀規矩擅闖一個男人院子的,除了她,也沒人能幹得出來。
不過,這次老祖宗可是多慮了,她白筱諾恨不得離周景城十萬八千里,哪用得著她老人家特意提醒。
周景城努力剋制著臉上的表情,走到白筱諾身邊的時候,腳步一頓,側眸還是隻看到那臭丫頭的毛茸茸的腦袋頂,氣的後槽牙發癢,輕哼了一聲離開了正房。
賀陽郡主正準備出去吩咐人收拾,周老夫人喊住了她,「賀陽,你先跟我來一趟。」
白筱諾抬頭,正巧看到周老夫人沖她點頭,明白她這是要和賀陽郡主說她離府的事情。
三人坐到小佛堂裡,周老夫人說了白筱諾想回輔國公府的想法,賀陽郡主詫異地側頭看她。
不是她不信這個自小養在眼皮子底下的小姑娘,可她對自己兒子的覬覦是在是太明顯!她原本還想著把棋姐兒嫁出去之後給她好好相看相看,定了婚事,也絕了她那點兒小心思,沒想到這個丫頭這麼識趣。
本來老夫人的意思是大肆操辦一番,風風光光地把她送回到輔國公府,可是現在周景城突然回來,家裡不便大肆操辦,因此問白筱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