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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輔國公府的院牆為什麼這麼高啊?」
她的小丫鬟收回好奇地目光,問荊敏。
荊敏被她一問,才想起剛才走到輔國公府這條街的時候看到的院牆,赫然比別人高了大半截,而且上面還隱隱冒著些參差的尖瓦片。
不像是府邸,倒像是一座大獄。
「可能,因為是武將吧。」
丫鬟呼吸一頓,幽幽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白筱諾進到府中之後,一直強撐的笑臉瞬間崩裂,夏兒看她臉色不對,上前檢視才發現,小姐兩鬢全是豆大的汗珠,髮絲有些已經浸濕了。
「小姐!」
夏兒一聲驚呼,把鷹老嚇的一個哆嗦,連忙上前詢問,「小姐可是傷了?傷哪了?傷的如何?」
白筱諾勉強不讓自己牙齒打顫,苦笑一聲,「鷹爺爺,我以為現在該先找大夫。」
鷹老一跺腳,就往府門跑去。
輔國公府里人仰馬翻,自然瞞不過周景城留在這裡的人。
沒過片刻,正坐在書房裡看書的周景城就聽到輔國公府那邊的來人說有事稟報。
周景城手上動作一頓,冷聲吩咐,「不見,以後也不用再來匯報了,讓人都撤回來。」
隨從看向看著他手裡一兩個時辰都沒翻一頁的書,默默地低頭轉身,還沒跨出房門,就聽背後咬牙的聲音,「斥候營的人?叫進來,要是沒什麼重要的軍情,軍法處置!」
隨從眨了下眼睛,面無表情地出去通傳。
周景城撂下手裡的書,隨手拿了一個黃澄澄的橘子掰開,正準備捏一瓣扔進嘴裡,就聽來人道:
「稟少交軍,白小姐受傷了。」
呲——
橘汁濺在周景城的銀色衣袍上,留下一道深色的印記。
「你說什麼?」
周景城問的很慢,語氣很輕緩,但前來稟報的斥候莫名覺得後背一寒。
「白……白小姐受傷了。」
嘭嗵一聲巨響,在斥候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的時候,周景城已經站到他面前。
風雨欲來的氣勢嚇得戰場之上,死人堆裡,來回奔波的斥候也禁不住後退了兩步。
「說清楚!」
斥候有種錯覺,他要是說輔國公府那位少了點什麼,絕對會被當場大卸八塊,如同那把被他撞翻的鐵梨木椅。
「是手腕傷了,左手。從詩會回來的路上……」
斥候把打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周景城。
那位白小姐傷的不嚴重,這麼解釋清楚的話,少將軍一定會消氣了吧?斥候心中默默地盤算。
然後沒等他送口氣,就聽見周景城陰沉地呵呵笑了兩聲。
還沒想明白什麼意思,周景城已經快出了房門。
隨從同情地看了斥候一眼。
哎。
站到輔國公府院牆外,周景城左腮被舌頭頂得鼓了鼓,然後轉而向正門走去。
隨從看著那高聳的院牆,嘴角抽搐。
門房一聽是鎮國公府的人來了,二話沒說就把人迎了進去。
他們可是收了鷹老的指令,這鎮國公府對府上和小姐有恩,以後見到鎮國公府的人,一定要倍加恭敬。鎮國公府的主子要進府,無需通稟。
更何況,面前這個,他也不敢攔啊……
一身煞氣,眼角翻紅,剛才他走過來的時候,門房甚至覺得下一刻自己可能小命不保。
還好他只是受周老夫人的命令過來送東西。
周景城這會才沒心思主意他的小九九,大步就像正房走去。
夏兒在大夫說白筱諾有些骨折的時候,就猜到肯定是馬車出事的時候就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