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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的烤魚吃,他們怕也是頭一份兒了。
車夫把升好火之後就退了下去,白筱諾又往裡面加了一些乾柴,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周哥哥,你要不要坐近點兒先把衣服烤乾?」
魚烤好的時候,周景城身上也都幹了。烤魚外焦裡內,滋滋作響,一眼看上去讓人很有食慾。
可是架不住這裡沒有調料,興致盎然地試吃了一口,周景城就僵硬地坐在旁邊給自己的菸袋鍋子裡添了些菸絲,臉色有點臭,「別吃了,等會兒回去吃別的。」
他常年在外行軍打仗,什麼樣的環境都遇到過,別說是沒鹽,就算是生吃活魚也不是沒幹過,只是眼下給白筱諾吃沒味道的魚,就莫名覺得有點躁。
白筱諾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手上的魚肉,小心地扒開上面的魚皮,細白的手指捏出一塊軟嫩的魚肉放進嘴裡嘗了嘗。
沒刺。
又捏了一塊,魚肉很鮮。
周景城原本正在抽悶煙,看到她的小動作,僵冷的臉才緩和一些。
「好吃麼?」
白筱諾小心地嚥下口中的魚肉,輕輕點頭。
等到她不緊不慢地吃完一整條巴掌大的魚時,周景城收好自己的菸袋鍋子,就帶著她往回走,腳步輕快。
白筱諾乖乖地坐在馬車上,看到閉目小憩的周景城,又看了看他的腿,莫名有些失落。
……
輔國公府的人進來忙得腳不沾地,單是收帖子和各種由頭的禮品就收到手軟,更不用說還要絞盡腦汁回禮。
帖子有些鷹老選擇性地幫白筱諾推拒了,但是有些,及時他是國公府的大管家,也不敢輕易決定,比如,寧國夫人茶花會的邀請。
茶壺會在太傅府後面的院子裡辦的,薄紗覆頂,茶香縈韻。
到底是書香世家,文臣之首的府邸,想必白筱諾熟悉的輔國公府和鎮國公府的磅礴大氣,太傅府和荊府都透著一種婉約和低調的尊貴。
比如這薄紗,是輕盈的淡粉色,乍看之下並無甚特殊,可是當陽光罩在上面的時候,就會泛起粼粼的螢光,將這個亭臺樓閣都照的如夢如幻。
銀絲輕紗,千金難求一匹。
也就是太傅府上的底蘊,才能用這麼金貴的東西將這一處寬敞的涼亭全部籠罩在內。
「京城裡最近事兒多,難得抽出時間邀請諸位過來聚聚,我平日裡也就喜歡養些花草,就獻醜讓你們給評評。」寧國夫人坐在主位上和圍過去的婦人寒暄。
其他的夫人則紛紛附和回應,白筱諾舉著酒盞盈盈站在一旁。
這果酒酸酸甜甜的,十分合她的口味。
「你一個人在這偷喝酒?」耳後傳利一聲低語,「輔國公府也沒窮到連壺酒都買不起了吧?」
說話這麼刻薄的,白筱諾認識的人裡,除了荊敏不作他想。
白筱諾放下酒杯軟笑,「寧國夫人說這酒是她親自釀的,外面沒有,你嘗了麼?真的很好喝的。」
荊敏哼了一聲,在她旁邊落座,「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心大?」她本來想說蠢,可是看到白筱諾那不設防的笑,忽然就嘴毒不下去了。
「今兒來的人哪一個是沒帶著目的的?新的一年,朝廷官員更迭,這次的茶花會外面都是削尖了腦袋想要混進來的,可不是誰都能寧國夫人的眼。」荊敏瞥了一眼白筱諾,「你是例外。」
想到那次人販子的事情,荊敏心裡後怕又遺憾。
就在她說話的功夫,白筱諾又飲了一口果酒,「京城裡來了新人,這不是正常的麼?」
官員來京述職,有升有降,自然也連帶著京城的女眷有所變更,有新遷來的,自然也有隨著丈夫走的。
荊敏白了她一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