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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一定要抓住機會,最後再博上一博!
吉頊看崔玥低著頭看著帕子沉默不語,似是陷入回憶,便靜靜立在一旁,準備待她回過神後他便要告辭離去。
這時,崔玥卻忽地抬首望著他,眼底閃爍著晶瑩的淚意低訴道:「原來,當年我救的人竟是你……」
「可惜造化弄人,你我竟這般錯過了。」
一滴淚落在帕子上繡的粉色小花之上,可吉頊見了卻絲毫生不出半分垂憐之心,一心想著歸家的他只感厭煩,卻又不得不不停對自己說:眼前這位是救命恩人,對恩人當耐心些,不得無禮。
這時崔玥雙目含情,幽幽地望著吉頊:「若吉郎想還妾身這份恩情,那便求吉郎納我進門吧。」
吉頊自然不會同意,他本就是來做了斷的,便俊顏一肅:「萬萬不可。我心間再容不下旁的女子,這般情形我還娶恩公的話,那豈非恩將仇報。更何況,我怕是不能給恩公多少的富足日子了,吉某不才,卻不耽誤恩公另覓良人了。希望此事恩公亦切莫再提,今後吉某亦不會再赴約了。天色已晚,吉某就此告辭,恩公也早些回去為好。」
吉頊略一拱手便轉身離去,他知道崔玥定覺得他是個忘恩負義之徒。可當年他計殺何大之時,便已還清了欠崔玥的恩情,崔玥如何看他他根本無所謂,他自己問心無愧即是。
崔玥沒料到自己挾恩求報都不能打動吉頊分毫,望著吉頊毅然離去的身影,崔玥氣得差點揉爛了手心的帕子:好!好!就讓你們都蒙在鼓裡過一輩子!知恩不報,我就不信你心裡頭能好過。
………
吉頊踏入房門時,崔婉正裝模作樣地拿帕子擦嘴,見到他時甜甜地笑了一笑,卻也不說話,一雙杏眼如偷腥的貓兒一般眯成一條縫,一看便是做了壞事的樣子。
吉頊居高臨下往她四周仔細一掃,果見她足下不遠處有顆白色的東西,不是橘子的小籽兒是什麼。
他立刻想起崔婉出嫁那天也是貪嘴,愛偷食又馬馬虎虎自露馬腳,這會兒她沒有馬上說話,怕是嘴裡還有東西沒嚥下去呢。
想起她初嫁之時的光景,時光匆匆一去多年,如今她都要為他延綿子嗣了,眉目卻依然一如當初的少女般青蔥明麗。
眼前的人兒讓他心頭為之一暖,既心疼又好氣好笑道:「這剛出市的青橘子上火,知道你如今就貪那一口子酸,但你嘴裡起的泡子還沒好呢,還吃!」
崔婉心虛地眨眨眼:「你咋知道我吃橘子了。」
知道吉頊今日要去見崔玥,卻沒想到他回來得那麼快,以致於她都來不及收拾好半桌殘局。
崔婉鬱悶地嘟噥:「我不過剝一個解解饞,也沒有多吃。」
說著趕緊轉移話題:「今日如何?我阿姐可願放過你了?」
「話已說清楚,她放不放過,都與我們無礙了。」
…………
感受著腹中生命漸漸成長,崔婉的肚子慢慢鼓了起來。吉頊身處高位,愈發忙碌,可每日回來卻總要摸著崔婉的肚皮,同裡面的小娃娃說話,小娃娃大多數時候是安靜的,可偶爾也有回應他的時候。
有次娃娃許是剛睡醒,舒展四肢的動作大了,直把崔婉的肚皮撐得變了型,甚至踢肚皮的小腳掌看起來竟五指分明。
吉頊駭得不行,忙緊張地問崔婉:「小傢伙怎生如此調皮好動!母親肚子都要被撐破了,婉兒你難受不難受?」
崔婉好笑地搖搖頭。
而從那日起,吉頊便開始控制不住一天到晚胡思亂想起來。
然巧的是,從前他甚少去聽朝中什麼八卦,並不覺女子產子如何不易。
如今崔婉有了身子,他發現時不時便能聽聞哪位同僚妻子產子血崩而亡,留下孤兒鰥夫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