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看看這死出(第2/3 頁)
些。】
諸葛琮強行控制自己忽略手上黏膩的血液,小心地分出一縷縷文氣,填補進麒麟印記中。
這樣的印記,本是武者達成效忠後,文士的文氣隨著連結源源不斷補充到武者體內的橋樑,本應隨著效忠關係的斷絕而逐漸消失。
可張朝卻在效忠關係斷絕不久後,強行用血肉和武氣轉化成文氣用以補充,強行將這印記留了下來。
若是多挽留一日兩日還好,畢竟這樣做的武者不算少數,對於身體的傷害也有限。
可一向理智謹慎的張朝在此事上卻彷彿昏了頭,硬生生將墨麒麟挽留了六年,直接在自己心口上腐蝕出個大窟窿……
甚至還為了不暴露血腥味讓人懷疑,直接使用武氣將胸前遮蔽。
若不是今天被亓官拓一腳踹得物理性破防,說不定他還能堅持得更久一些,直到某日突然暴斃而亡。
諸葛琮面無表情地用文氣將麒麟這些年的消耗補足,直到它不再貪婪地汲取身下人的血肉,這才切斷它與張朝的武氣聯絡,讓它緩緩消散在血沫之中。
這樣的精細操作對於一雙止不住顫抖的手來講還是太勉強了些。
細密的汗水不知何時已經從他的額頭滲出,將些許碎髮浸溼,緊緊貼在蒼白的面板上。
【唉,效忠者都是債啊。】
印章都替他累得慌,柔下聲音安慰道:
,!
【行了,諸葛琮,不用再給他輸文氣了,反正他自己也有武氣,死不了的。趕緊去把手上的血擦擦……以後咱們有多遠走多遠,再不操心這些破事兒了。】
諸葛琮見傷口已不再擴大,高階武者的自愈力已經開始發揮作用,這才止住了手。
他很是熟練地將負面情緒壓制下去,重新站起身,四處打量了下,沒找到能擦手的東西,只能遺憾地將顫抖的手塞回袖中。
在擺脫了墨麒麟印記後,張朝的傷口肉眼可見地轉好。
等大亓官、小亓官扛著大夫們跑回來時,它幾乎已經結疤了。
被兩個渾人搶出門,一路上被顛得七葷八素的大夫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又被放在了病號前,也還沒來得及罵上兩句,手中便被塞了幾個大銀錠子……
於是這口氣便硬生生梗在胸口,看在銀子的份上,默默地開始一個把脈一個撒藥,埋頭忙活起來。
亓官拓臉不紅心不跳,探頭看了看躺屍的張子辰,瞅他似乎已經不會突然暴斃了,這才放鬆下來,笑著湊到諸葛琮身邊。
“仲珺,你看看這人,可給我嚇得夠嗆……正在軍營裡談著話呢,他就突然出手要打我。”
“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打算稍微正當防衛一下,結果一出手他就躺下了。”
“還好仲珺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就太冤枉了。”
“唉,看你急的,竟然都有些出汗了,我幫你擦擦……”
諸葛琮正在思考些什麼,餘光見到亓官拓毛手毛腳地抬手湊過來,下意識地撇開了臉。
亓官拓也不尷尬,抬起的手絲滑地在空中繞了一圈整理一下自己的鬢髮,而後從懷裡拿出個乾淨布巾,捧在諸葛琮面前:
“那你自己擦擦?不用這麼憂心了,張子辰死不了的。”
諸葛琮搖頭,但還是隔著袖子接過那布巾。
經過這半天的緩和,手部的顫抖已經好了很多,已經不再那樣明顯得像是得了帕金森。
——至少亓官拓以為,他這微微的顫抖僅僅只是因為憂心而已。
諸葛琮垂下眼睛,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上的血跡,很快便將手掌重新恢復了潔淨。
但那黏膩的感覺卻絲毫沒有消散,依舊頑固地附著在他的手部神經之上,挑起內心一陣又一陣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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