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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了一瞬，沈自酌說：&ldo;早上好。&rdo;

譚如意輕聲一笑，&ldo;早上好。&rdo;

又沉默數秒，沈自酌忽屈膝坐起來，靠上前去，低頭親了親譚如意的唇。譚如意急忙伸手去推，&ldo;還，還沒洗臉……&rdo;

沈自酌忽勾起嘴角，輕輕地笑了笑。

譚如意一時愣住了。

印象裡，倒是沒見過沈自酌怎麼笑過。他這人做什麼都是一本正經的，有時候確能感覺到客氣有餘，熱情不足，偶爾甚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

譚如意跟他相處久了，倒也習慣，壓根未曾注意他笑不笑這回事。

可此刻見到他臉上明顯的笑意了，方才明白古人的&ldo;雲銷雨霽彩徹區明&rdo;到底是怎樣一副光景。

她有些發怔，&ldo;沈先生，老實說，你才應該多笑一笑的。&rdo;

沈自酌在她睡亂的頭髮上揉了一把，&ldo;為什麼？&rdo;

譚如意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他，&ldo;你不笑的時候，未免也太兇了。&rdo;

沈自酌站起來，彎腰撐著床沿，將譚如意圈在兩臂之間，&ldo;昨晚有個問題忘了問你。&rdo;

譚如意眨了眨眼，&ldo;什麼？&rdo;

&ldo;我給你的簡訊，為什麼不回？&rdo;

譚如意愣了一下，&ldo;哪條簡訊。&rdo;

沈自酌看著她的眼睛，&ldo;你說呢？&rdo;

&ldo;啊……這個……這是因為……&rdo;

譚如意試圖避開沈自酌的目光，卻讓他捏緊下巴扳過來，&ldo;不回是因為不想我嗎？&rdo;

躲不開，索性也就不躲了，她目光閃了閃，&ldo;想的。&rdo;

沈自酌目光微沉，低下頭去，深深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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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起床洗漱，沈自酌將譚爺爺送去沈老先生住處，而譚如意則乘著地鐵去上班。

臨別前，沈自酌對她說：&ldo;下班了我來接你。&rdo;

譚爺爺見小兩口恩愛甜蜜，笑得合不攏嘴。

沈老先生聽聞譚爺爺要來，起了個大早，專程等著。沈自酌將譚爺爺送到之後，稱晚上帶著譚如意過來吃晚飯，便去上班了。

五一放假前剛剛經歷了期中考試，譚如意上完第一節課便回去辦公室批改試卷。她心情舒暢，連帶著工作效率都高起來，只用了一節課便將所有試卷作文之外的部分批改完了。

午休之前，她改完了所有的試卷，登記了分數之後，讓語文課代表分發下去。

語文課代表是個戴眼鏡的斯斯文文的女生，作文寫得極好。雖說做老師的，要力求公平待人，但私心裡，總有那麼一兩個學生是自己心頭所好。語文課代表便是譚如意最喜歡的學生之一。除了她語文成績永遠名列前茅之外，還因為譚如意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一樣的拘謹敏感，一樣的注意著四周動靜，以便隨時做出防備。這樣的女生，註定是有些孤僻離群的。

譚如意將改好的試卷遞給課代表，笑說：&ldo;你這次語文又是第一名，不過聽梁老師說，數學考得不太好？&rdo;

課代表咬了咬唇，抬頭朝著梁敬川的方向看了一眼。梁敬川正在仔細研究卷子，聞言笑說：&ldo;比上學期期末還是有進步。&rdo;

&ldo;偏科總是不好的，我就吃過偏